兄弟姐妹?”
“没有!”凌千苇莞尔一笑,“我是家中独女。”
常连宁惊讶,“一个兄弟都没有?”
“是啊!”
常连宁悠悠叹道,“听闻凌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从不纳妾,没想到连承继子嗣之事也毫不在意。”
“我爹娘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看管我特别严格,轻易不让我出府。”凌千苇无奈道。
一抹异色自常连宁的眸中闪过,她随意笑笑,“京城权贵世家,谁家女儿不是如此!抛头露面,终归是不好的。”
越过廊道假山,便是惠妃娘娘的寝处。
惠妃吃了半碗粥,见到凌千苇出现,神情顿时冷了半分。
凌千苇毫不介意,拿出她昨晚画好的人像,“这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宫女!”
画纸展开,画中的宫女面黄,鼻高,长相平平,只有唇角有一颗黑痣,较为显眼。
常连宁将宫女内侍喊过来,“你们来看看,有谁认得此人?”
众人看了半天,都说不认识。
惠妃失望,颓然地靠在床上。
常连宁宽慰道,“姨母!您宽宽心!既然有这线索,皇后娘娘一定能尽快抓到凶手的。”
惠妃觑了凌千苇一眼,“本宫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非要帮颜双双作证,但是本宫告诉你,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小心最后自己被她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臣女不是在帮颜贵妃,而是在帮您失去的那个无辜孩儿找到真凶。”凌千苇坦然自若,一双眼眸清澈坦荡。
惠妃茫然地抚上小腹,那里平平坦坦,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股痛意袭入心头,她看着凌千苇的眼睛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她像是疲累不堪,无力地睡下了。
…… ……
黎阳宫
踏入黎阳宫宫门,凌千苇闻到一种浓浓的檀香味,从西侧的小佛堂中传出来。
听说皇后娘娘信佛如素,不喜杀生,果然传言不假。
凌千苇细细观察了一下大总管刘阐的衣服,非常失望。
他的衣服跟她记忆中的样子还是不同。
到底那个内侍服是属于什么人的呢?
皇后看了凌千苇画的人像,缓缓道,“这画像留下吧!本宫会让刘阐去各宫查实,将面上带痣的宫女带来给你辨认。”
凌千苇跪地,“娘娘恕罪!臣女担心,这样做容易打草惊蛇,若是幕后之人直接将这宫女置于死地,便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哦?”皇后捻着佛珠串,神情莫测,“你想如何?”
凌千苇沉思片刻,“大总管经常出入各宫……臣女这几日可以扮成内侍跟随大总管左右,这样比较不会引人注意。”
皇后沉默半晌,悠悠叹道,“为了还颜贵妃一个清白,可真是委屈你了!”
“臣女不觉得委屈。”
见皇后答应,凌千苇心中一喜,一方面她可以探查内侍服的事,另一方面还可以借机寻那片密林的所在。
刘阐收到皇后的眼神,带着凌千苇离开黎阳宫。
常连宁一直端正坐着,笑容得体大方,仪态挑不出半点差错。
皇后对着她打量了一会儿,悠悠道,“连宁,惠妃怎么样了?”
“姨母夜里醒过两次,哭了一会儿才睡下。”
“唉……”皇后一声长叹,“她盼这个孩子盼了许多年……可惜了!”
“姨母之前说过,没有皇后娘娘,便没有这个孩子,她一辈子都感念娘娘的大恩。”
皇后面色无波,缓缓地放下佛珠串,“本宫让你留意凌千苇,你觉得她如何?”
常连宁道,“千苇妹妹开朗率直,只是有几分小娇纵。”
“是吗……本宫怎么不觉得她娇纵!”皇后的语气很平稳,却让常连宁心头一跳。
她忙解释道,“她是家中独女,受宠娇纵也是寻常,另外就是……行事略有些奇怪。”
“古里怪气不说,还举止散漫!”皇后望着她,“不像连宁你,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本宫知你一向心细稳重,若她有什么不妥之处,尽快通知刘阐。”
“是,娘娘!”
皇后又道,“过几日,苏历就从江州回来了,到时候本宫领他与你见一见。”
“……”常连宁闻言,秀面飞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历儿方面,你记得要多费点心思!”皇后笑道,“不要每日只知道围着惠妃打转。”
“是!娘娘!”
步出黎阳宫,已是午时。
常连宁面容恢复常色,唇角噙出一抹嘲意,皇后看似中意她,却不知道这番话到底同多少人说过。
听说马楚楚和邬起悦很快也要以四公主和五公主伴读的身份入宫,到时候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