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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觉得自己很倒霉。

穿着一身管家模样衣服的年轻人等待在温切斯特公学的大门外,神色莫名有些无奈。

他今天见了三位雇主,与……一个难以轻易描述其身份的男人。

最先与他见面的是那个男人。

在今天的清晨,而这也是今天一系列事件的开始。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良于行,坐着属于上层阶级才会有的精致轮椅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外表看起来英俊,整个人也很有特点,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瞳孔中就会自然而然地充斥着他的身影,与他身上那种浓烈的个人色彩。

任何人对那个男人的印象都肯定很深刻,格雷森想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即使被细心梳到脑后用发带扎起也依然显眼无比的白色长发。

其次,就是男人低着头时过分英俊的侧脸,与他抬起头看向格雷森时,那双色彩独特的透亮眼眸。

还有,就是他身上即使因为不良于行而被迫坐上了轮椅,也具有的那种独特的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气质。

尽管漫不经心这个形容听起来可能更多会被描述为是花花公子式的戏耍人间,但格雷森却凭借直觉与饱经锤炼的看人功底判断,白发男人漫不经心的表面下,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游刃有余,是发自内心强大的无所畏惧。

至少,男人的冷静正在此刻透过漫不经心的浅层,审视着他。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安静地端详了他一会儿后,笑了。

“如果你接下这份工作,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处境。”

“你接下来很大可能还会被两个,或者三个人约见。”

“他们会为了各自的目的约见你,并单独告诉你他们需要你做的事情。”

“而他们都毫无疑问会为此支付给你丰厚的薪水。”

“只是,他们或许是支付给你金钱的雇主,却并不是你真正要服务的主人。”

“他们在你正式工作前与你约谈,并在这过程中要求你接下来为他们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将要去服务的那位主人。”

“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那是我的儿子。”

男人又从头到尾不紧不慢地扫了格雷森一眼,这次,那双色彩独特的眼眸中快速掠过一丝了然。

“看在你不得不接受这份工作的情况上,我可以提前透露给你,将要与你见面的其他雇主的身份。”

“我儿子的母亲,我儿子的……教父,我儿子的祖父,或者叔叔。”

男人是停顿思索了一下,才把“教父”这个词说出口的。

在眼前这位雇主说到“不得不接受这份工作”时,格雷森的手指下意识收缩了一下。

男人是怎么看出来他的困境的?

男人又看了眼格雷森,那双色彩独特的眼眸好像透过格雷森一直保持着的礼貌微笑面具,直接看到了其下明显透露出疑惑情绪的真实面容。

男人恍然大悟般地低笑了一下。

“哦,我有些健忘,这边的人应该是不知道我的职业的,你自然也一样。”

“那请容许我简短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职业,我是……我曾经是个侦探。”

“你身上与这件屋子里的那些痕迹能够让人显而易见地得出你之前身陷于麻烦中的结论,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而接下这份成为管家的工作,毫无疑问是此时唯一能快速解决掉你身上所有麻烦的最佳选择,相信我,你找不到第二个比这能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在你正式接下这份工作的那一刻,就会有人为你处理好一切,以确保你有充足的时间与精力放在照顾好你的新主人这件事情上。”

“区区来自帮派的追杀与那些惹人烦厌的追踪与这件事相比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

男人将双手肘部置于膝上,指尖相接搭成金字塔状,若有若无的笑意正透过那双像红茶茶汤一样透彻清亮的眼眸,向格雷森传递着某些难以言明的情绪。

“至少,他的母亲会处理好他们的。”

男人说话的语气骤然从平铺直叙的冷静平淡变得柔和起来,但那柔和中却又透着某种复杂。

格雷森确信在提到“处理”这个词的时候,男人的眉头有轻微地挑起,好像有点不大自在,像是某种无声的反对。

但那语气却依然很柔和,柔和得像耐着性子哄睡一个哭闹的宝宝那样,充满小心翼翼的温柔。

某种……即使被无形的镣铐束缚住,但依然会不自觉显露出来的温柔。

甚至,某种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显得有些违和的,柔软的信任。

因为过往的经历,格雷森能够轻易地从中体验出那些细腻且难以言明的情感。

他对于所有的情绪都很敏感,毕竟这是他作为孤儿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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