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同褚玲珑一道用早饭,多打量了一眼女人的脸色,粉红细白的,是吹弹可破的好肌肤,“听底下丫鬟说你最近在吃补药?想来祖母那天说让你多吃一点,也过是随口一提,你可别为了符合祖母而吃撑了。”
褚玲珑掌心捧着单色的蓝釉瓷碗,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是我自己想吃的。”
她见着周边还站着李婆子,有些不大好意思。等用完了饭,在老夫人耳边悄悄地说了。
“当真?”
老夫人听完后喜上眉梢。
本想着江璟琛虽然圆了房,但私底下这两人都是事可不是她个老人家好掌控的。
“真的!”褚玲珑点点头,“祖母,您就等好消息罢。”
那还有什么好操心的!老夫人乐不合嘴,拉扯她的手,说,“宝贝肉,你刚来府上还没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正巧,明天呢,李夫子家的摆生辰宴请了一个戏班子来,你若是愿意便随着丫鬟出去看看戏。”
那李夫子提起来是台州府有名的老学究,颐和元年考中的举人。后来被罗府招揽下在校馆当个夫子,如今已经是第十年个年头。他底下就一个宝贝女儿,正是要议亲的年纪,也想着趁着这次的生辰宴好好择一择夫君。
褚玲珑又问,“那孙媳可要准备什么?”
老夫人笑了笑,“礼的事,祖母会找管家一起备下。李婆子,你家那位姑娘喜欢什么?”
李婆子上前问安,“老夫人和少奶奶愿意来,就是给李家添荣光了。”
再提起亲疏远近。
老夫人身边的李婆子和李夫子还是一家。故而,老夫人愿意给李夫子这个脸面,打算领着褚玲珑一道出去给李夫子家撑场面。
这还真得多备一份了。
褚玲珑默默记下,想着若是姑娘家那一定都喜欢首饰。她去找些好的,当日出门带过去就是了。
她又问,“祖母,那夫君去不去?”
老夫人说,“徽哥儿也的确是爱听戏的,到时候我再问问他。若是他愿意出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回去后褚玲珑就把这事同采莲说了。
采莲听闻有机会出去看戏,高兴的不行。
褚玲珑领着她在库房里找首饰。
“那可好呢!每一回唱戏的那天都会来些手艺人来贩卖吃食。”采莲数着数着手指头,“我们能吃到好多好吃的,什么油炸圈儿,烤菜年糕。”
褚玲珑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可真是好呢!我以前过生辰也不过是给自己下一碗面条,再卧个糖心蛋。想来这闺秀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的姑娘家确是养的精细。”
“少奶奶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失笑的问,“怎么,你还想给我过生辰么?”
“是啊!”采莲笑起来,嘴角一个小梨涡,“就看少奶奶赏不赏脸。”
褚玲珑横了她一眼,“你这个淘气鬼,快去倒水你家少奶奶口渴了。”也不知,她和江璟琛两人处的如何了。这些天,都没来得及顾上。
两主仆寻到了首饰,就回了屋子倒茶喝。
“少奶奶快说嘛!奴好存些银子,给您买生辰礼。到时候您可别嫌弃!”
她从来没得到过那样的东西,小心口又是一阵暖意,“不必准备礼。”
“那,少奶奶还是不肯说月份?”
采莲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她被磨得不行,“五月。明年的事,还早的很!”
“那奴得准备起来!”
褚玲珑笑得真切,“真是拿你没法子。倘若到时候你出嫁了,可怎么着?”
江璟琛人已经到了,褚玲珑连忙将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到了他跟前,“江先生。”
他就见着那胭脂红的唇,湿润着。
云鬓香发,耳垂边是坠着一对流苏白玉。
有些勾人。
她好像是说了些话,江璟琛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想来能出门,她心情很是不错。
褚玲珑见着他不说话,这人怎么提起采莲的事就是这样了?
她咳嗽一声,道,“江先生,你身边就没有合适的男子好说给采莲么?她虽是个丫鬟,却是个性子模样都很不错的。我看那小雀就对她很是不错。”
这么说,该是要着急了吧?
江璟琛侧过身去,不再看他,手边拿起本帖子。高高大大的身影立在一边,想是有些烦听她们说这些家常,采莲也为了避嫌,放下帘子走到外出去了。
这人,也太冷清了些。
总不能是一方面吊着采莲,不想娶人家吧?
褚玲珑抬起眸子,“江先生,明天我要告个半天假,随老夫人出门。”
江璟琛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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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生辰?她算哪门子的小姐?”罗徽拧着眉头,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