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彤看着窗外那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景象,不由被带动心生欢喜,转向一旁的人说道:"爻儿,周小将军这次大捷回城,外面好生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却见身旁身若扶柳、面如皎月的美人似乎又望向窗外发起了呆来,听闻此声才稍微转过头来,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邀请。
可望着此般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的姝儿又确实难以说出一点重话,只得长叹一声:“你总这般该让人如何是好?也该多去看看。难道还在想你前些日子刚记起的事?”
“不...不是。多谢彤姐儿好意了,我有些乏了就不去了。”美人似有些难过,垂眸说道。
“...罢了罢了,我先走了。”
“嗯,彤姐儿慢些。”
见人离去,若爻看向那何家公子前些天送来的艳丽浓郁,种质细腻的镯子面上显过丝忧虑,又望向窗外那萧萧秋叶。街上一片繁华,可深巷内也是如此吗...
‘这外面再如何热闹也掩盖不住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萧条之气啊。’
“这周小将军十三岁便跟随周将军一起外出征战,第一次领兵出战就大胜而归之后从无败绩,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以八千兵力以奇制胜败那殷两万兵力。”
“不知与周大公子相比谁更...”
“你这人,大好日子说这做么!”
“如今也才十八九,真乃少年英豪啊!!”
周围人听闻此声,便更加好奇这少年英杰是何等风姿,望向打开的城门。
只见一人着一袭甲胄骑一匹雪白良驹,领着身后的常胜军缓缓走近。观其丰神飘洒,身躯凛凛。“好一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少年郎啊!”
“好!”“好!!”
群情激昂,其中年轻少女更是或略显羞涩或更加热烈的看向马上这位峻秀英姿又不失沉稳的少年。
马蹄踏在干枯的树叶上沙的作响,周珏步在四周欢呼叫好的人群中安然走过时却突然察觉一道极淡却又略显异样的视线,悠然望去——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
明明是三千喧哗中的一点秋水,能够轻易地朦胧又惊艳的占据别人的脑海...却如此悲伤...
‘此般清冷又模糊的皎色竟在人间。’
……
这副热闹场景到了傍晚才稍微安静下来,只一处似乎恰恰相反。
“大哥,那条巷子怎么晚上格外热闹喧哗哩?”
“小伙子是外地来的吧?这甜柳巷多有风花雪月之地,特别是虹楼的花魁瑶儿姑娘最近风头正旺多少人见一面都求之不来...啧啧啧,咱这种贱民一辈子怕是见不到了。”
“嘿嘿,如今天下可不太平,说不准呢。”
......
傍晚闲着时,彤姐儿照常来找后院里浇花的爻儿。
可闲聊时彤姐儿似乎总有些无精打采,爻儿忍不住问:“彤姐儿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
芸彤叹了口气说:“最近那虹楼也不知哪里来了一个花魁瑶儿,真是出尽了风头,哄的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多去那里寻开心了,我们这月鹤楼本就生意不好做,这更是雪上加霜。这天底下的男子,说到底也都一个样。还有慧丽......哎,罢了,我说这做什么。”
“彤姐儿...”若爻紧了紧拳,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继续拿起水匜浇花,可突然又瞅见一道多日未见的人影。
芸彤也看到了,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你来做什么?”美人柳眉即便是皱起也是一副画卷。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何家虽是经商,却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贸大家,何长生作为何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何时被旁人摆过脸色。
可面对若爻,却也只得像寻常在喜欢姑娘面前羞涩内敛的寻常小子,没有一点脾气。
“那副玉镯我还要还给公子,还请稍等片刻。”
“你知道——”我的心意...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的少女,何长生只得愣愣望着,心中百感交加。
‘这月鹤楼中看守的小厮几两银子便可打发,可这楼中世间无二的明月又该当如何摘得下呢......’
不一会儿,美人便又回来:“何公子,这太贵重了,还是还给您吧。”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从见你的第一眼——”便心生欢喜。
“何公子!我无才无德哪里配得上何公子,您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自是有大家佳人相配,您还是请回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若爻因为着急而微微皱起眉头,如此竟也是一副扶柳怜人之姿。
“你——”何长生向前一步想要再解释些什么,可看到美人因有些害怕而紧绷着身体,后退一步的模样,心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