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重骑射。
上午文化课,下午体育实践课。
年幼如胤禛和胤祺,虽不用练习骑射,却要跟着师傅练习武功、拳术。
年长如大阿哥胤褆,不仅要练习骑射,还要跟着师傅,把武功和刀剑等,都要练习一遍。
担心两个崽崽初来乍到,繁重的体力课,容易导致崽崽们身体吃不消。因而负责教导他们的师傅,没有直接上重量级课程,则是从基本功开始教起。
课业也不似胤褆和胤祉那般重,基本每一刻钟过后,都能得到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仅如此,下课时间也比另外两个,早上半个时辰。
趁胤褆没有下课,阿哥所是安全的,胤祺早早的撒丫子,跑回阿哥所补觉。不然等晚上,和胤褆呆在一处,他又该睡不着了。
与胤祺不同的是,胤禛没有那份顾虑。因此得到可以回去的批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踌躇来到胤祉身边。
小声询问:“三哥,你也是小海螺吗?”
“哈?”胤祉手一松,箭矢破空而出,不偏不倚,正中靶的边缘。
但凡角度再多偏一点点,这一箭保准得射到靶后面的树上。
“四弟,你说什么?”说话间,胤祺又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弦上。
胤禛张了张嘴,没等他开口复述自己的问题,就被一道冰冷的男声打断。
“如果不训练,就站到一边去。”
气场全开的胤褆,面容冷峻,墨色的眸子里,带些三分厌恶,七分冷漠。
他睨了胤禛一眼,只一眼,便叫胤禛吓得瑟缩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现在有点儿信了,大哥真的很吓人。
胤禛僵硬的点点头,随后逃似的离开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的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胤禛慌乱逃离的背影,随后收回目光,继续进行手头上的训练。
晚上。
胤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他害怕胤祺白天的话是真的,更害怕下午的行为,惹到胤褆,从而引来胤褆的报复。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会不自觉,浮现出胤褆那双,厌恶冰冷的眸子。
他蹭的一下,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然后踱步来到窗边,他爬到桌子上,费力的打开窗户。
惊喜的发现,白鸟居然没走,而且昨天绑在它腿上的信件,也被“顺利”送给了小蛤蜊。
胤禛咕咕几声,把窝在枝头休憩的白鸟,唤到屋中,然后合上窗户,来到书桌前,提笔写到:
“亲爱的小蛤蜊。
还是我,你的朋友小海螺。
今天是我进入尚书房,读书的第一天,尚书房的日子既枯燥,又有趣,我很喜欢这里。唯有一点,使我感到十分苦恼。
和五弟住在一处的大哥,风评不好,据说睚眦必报。
而我今天好像做错了事,惹得大哥不开心了。
所以我想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取大哥的原谅,不被大哥报复。
如果小海鸥真的能将信,送到你身边,那么请你将解决问题的办法,告诉给小海鸥,让它带来给我吧!
向你虚心求教的死对头:小海螺。
康熙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胤禛轻车熟路的折好信纸,装进信桶,绑在白鸟的腿上,固定好。
对于胤禛把它当祥子这件事,白鸟早就习以为常。
它拖着沉重的鸟腿,奋力扑闪翅膀,朝着皇宫某处宫殿飞去。
此时,紫禁城的某处宫殿内。
矜贵的少年,捧着一本兵书,坐在软榻上。
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那张清冷的面孔,默然添了几分柔和。
“主子,冬日天寒,要不奴才把窗户给您关上吧。以免寒气侵体,染了风寒。”
负责照看少年的太监,犹豫说道。
呼啸的冷风,他吹一会儿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更何况少年一个半大的孩子。
他是真担心少年的身体。
然而,少年却只是抬头,撇了一眼空当的鸟架子,淡淡道:“不急它还没有回来。”
少年口中的那个它,名唤漠漠,是少年自小养在身边的一只鹦鹉。
它通体雪白,生的煞是好看。因着对任何玩具、吃食都是一副淡漠、不感兴趣的模样,故而少年才给它取名唤漠漠。
这鹦鹉也是稀奇,寻常家的鸟儿,脱离笼子,早就一展翅膀,飞到广阔的天地中,自由翱翔。
漠漠偏与它们不同,不仅知道天黑要回家休息,而且每次回来,都会带些稀罕玩儿意。
大到女人家的珠钗,小到枯枝树叶。
如果说起最奇怪的,当属最近几次竟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