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哎。”小崽把拨浪鼓放妹妹身上,立马下床往外走
屋里安静下来,隋玉把散在床上的东西收一收,她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待吃席的宾客都走了,客舍外安静下来,隋玉跟小花一起睡一觉。
再醍来,已是傍晚
茶舍里的残美冷炙都打扫干净了,奴仆们还在厨院里清洗碗筷,隋玉过去看一眼,问:“你们大人呢?‘“马农监过来了,大人带他去看棉花苗了。”阿水接话。
“马农监从长安回来了啊?真是巧,”隋玉说。“含儿你们忙累了一天。阿水。你跟大壮过来。装半箱钱发给大伙。大家都沾沾我们小花的喜气。“谢谢主子和小主子。”奴仆们大喜
阿水和大壮忙不迭往主院跑
原先赵父和赵母睡的房间里堆满了钱箱,铺了地毯的地上也堆了半腿深的铜板,隋玉开了门,她让大壮去扒半箱“每人十钱,你们费工夫数一数串一串。”隋玉交代
阿水“哎”一声,“剩下的钱我再送来。
“剩下的钱先放你手里,你记个帐,每月月底把账本给我。”隋玉说,“明后两天,种棉人要来移栽棉花苗了,你带上花妞和阿羌去收钱记账,不管是付钱还是赊账,都要登记清楚。阿水又“哎”一声。
门外传来赵西平的声音,隋玉走出去,跟马农监打个照面,
“夫人,恭喜喜得贵女啊。我今天过了晌才进敦煌城,来晚了,可别见怪。”马农监拱手道
“不怪不怪,你舟车劳顿,身上公务又繁忙,就是不来我也不见怪。”隋玉客气道,“晌午的席面你没赶上,晚上留下吃饭,你跟你大人边吃边聊。“不叨扰了,大人在地里就惦记着回来看孩子。”马农监笑,“大人,属下这就走了,明天上午再带人过来。赵西平点头
马农监冲隋玉再次拱手,转身走了。
赵西平跟隋玉回屋,阿水和大壮忙抬着钱箱离开
“种棉花的人力不够,陛下打算如何解决?”隋玉问
“安排官奴和劳工去种地,陛下下了旨意,河西四郡的奴隶电我调用。”赵西平搬来椅子让她坐下,说:“马农监熟悉敦煌的事务,他跟胡监察地打过照面,又有我的关系,他能调动奴隶去种棉花。酒泉和张掖的农官跟我打过交道,我们握着棉花革,他们有求于我,我过去不会遭受为难,所以我要离开彭煌去酒泉和张掖。
隋玉点头,“公务要紧,家里的事你搁在心里惦记着就行了,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我对不住小花,她哥哥小的时候是我亲手照顾的。我印象里,小患快一岁了,我才离家半月去巡逻。”赵西平心焦,“等我回来,小花保准不认识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隋玉只能安慰说:“你是她亲爹,血浓于水,等你回来了,多抱抱她,她还是认你的。赵西平没说话,他只能庆幸孩子小,压根不知道还有个爹,他离家出门,她不会伤心。
不仅是赵西平要离开,隋良也要离开了,他要去张掖巡看客舍的账务,以及武威郡的食铺还需要他去盯着。两天后,八百车棉花苗离开客舍,顾千户带领五百兵卒押送,他们跟着赵西平一起离开敦煌城。
一同离开的除了隋良和大壮,还有赵家祖孙七人。
隋玉要在家守着小花,她没法去送行,只能让小崽一个人去东城门送别
小崽回来的时候已是晌午,他无精打采的,像个斗败的小公鸡似的溜进门。
“怎么了?”隋玉问,“伤心了?‘
“小花可怜,没爹和舅舅陪着。”小崽哀嚎,“娘,我们家的人好难聚齐啊,以前是你不在家,现在你在家了,我爹和舅舅又出门了。”你舅舅两个月能回来一次,你爹也会时不时就回来了,等忙完秋收,他就不走了。”隋玉塞个拨浪鼓给他,让他哄小花,她继续说:“而且忙完今年,明年棉花在河西四郡大面积种开了,你爹就不用再去另外三郡守着。小崽“噢”一声,“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隋玉不接这话,她转而问:”你爹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话?
“让我替他照顾小花。
“我猜也是。”隋玉看见老牛叔和阿水往院子里探头,她招手,说:“进来坐坐。
阿水摆手,她正在带老头子遛弯,免得他吃饱了就躺下睡觉
“爹,你是不是很爱我娘?”阿水小声问,她满脸的打趣
老牛叔早就没牙了,眼下他突感牙根酸疼,他嫌恶地说:“少说隔应人的话,什么爱不爱的?
阿水怔住了,她失望道:“我大哥就很爱我嫂嫂啊
老牛叔没说话
“我以为你对我是爱屋及乌。喜欢我娘才愿意抚养我。待我好比辛闺女。”阿水嘀咕,“小花因为是嫂嫂生的,小崽就特别喜欢这个妹妹。老牛叔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也不想再听,他直言说:“我跟你娘的关系不像你大哥和你嫂嫂,我是想要个孩子,才带她回家过日子。我待你如亲女跟你娘没关系,你是我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