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三哥那听见许多次你的名字,可算是见到你了。我今日来的有些晚,你莫怪。” 说罢看向紫央,紫央忙奉上一个精致楠木匣子,赵澄安接过,亲手递给萧琼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五小姐看看可还喜欢?”
萧琼雯并没有立马伸手去接,偷偷瞥了一眼自家三哥的眼色,方才笑着接过:“让姐姐破费了。” 并没有立马打开盒子,而是转手递给身边自己的婢女,郑重吩咐道:“送回晴川阁妥帖放着,一会回去我就立马要打开的。”
说完便过来亲昵的挽着赵澄安的胳膊,“姐姐叫我阿雯就好,五小姐也太生分了。” 这话语间已然比刚开始多了几分亲近。“我带你去与别的姐姐们一起赏荷。”
又转头看着自家那还吸引着场内许多目光的哥哥,有些嫌他在这碍事的意味,“三哥你快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萧庭琰点点头,“若有事情遣长柏来寻我。”
萧琼雯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句,“才发现我这三哥这么粘人。”
“阿雯在说什么?”赵澄安并没有听清。
“没事没事,没说什么。”她音量放到正常,现下倒是能听清楚。
行至她方才待的凉亭里。原本坐着的几位女子也都站起身来。
萧琼雯献宝似的将赵澄安介绍给这几个人, “这便是之前与你们说过的,我三哥的未婚妻子,我未来的三嫂嫂。”
“赵澄安。”赵澄安欠身略微行礼。
那几个姑娘见状也忙不迭回礼。脸上俱都带着善意的笑意。
穿一身梅染长裙的女子伸手将赵澄安扶了起来,“澄安不必多礼。”温文和煦,如沐春风一般,“今日一见澄安,方才知为何庭琰满京城的女子都看不上了。”
后来赵澄安才知道,说这话的乃当朝太傅的嫡幼女,姜芷兮,她的母亲是国公夫人的一母同胞的姐姐,与萧家的关系再是亲密不过。
几个女子也娇笑着点点头。又把赵澄安从相貌,到发饰,到衣着夸了个遍,几人也就顺势跟着衣服的样式聊了起来。
未出阁的女子间,哪家铺子又出了新的时兴样式,也是她们尝尝关注的事情。
“我身上穿的这件啊,还是去年京城时兴的花样。今年还是第一次来京城,以后呀,各位姐姐妹妹要是得了什么时兴的物件儿,且多与澄安说说。”
三言两语,便将局面打开了。姜芷兮多看了一眼赵澄安,宴会结束后姨母问及时,她只笑笑让姨母放心。当然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几人正在凉亭这相谈正欢,忽然外面噤声,紧接着便听见众人行礼的声音:“参见郡主。”
赵澄安几人也停了嘴边的话,齐齐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长宁不复先前那副郁结的样子,此时倒又有往日赴宴时的那几份神气在。满场的女子,只有她一人有品级,见这么多人恭敬行礼,她心情又好上了几分。
她远远的看见赵澄安在凉亭内,但只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显示出针锋相对的意思来。
萧琼苒就在长宁旁边,知道长宁来的时候被谁惹到了心情不好,却不知具体是因为什么。此刻见长宁心情颇好,她放心了几分,“今日准备了飞花令,届时郡主可一展风采。”
往年也都是这样,一会便会几人乘一船,前往湖心赏荷,在这过程中,便会吟诗作对,胜出者会得到彩头。
彩头倒不固定是什么,每次都不一样,只都是从老太君的私库中出来,件件都不是凡品,所以哪怕在场的都是勋贵人家的小姐,也都铆足了劲儿想赢。
去年便是长宁获胜,得了一樽西域进贡的琉璃盏,长宁于诗词方面颇有天赋。
听闻萧琼苒的话,长宁勾唇一笑,染着丹寇的纤手柔柔搭上下颌,漫不经心道:“今日我身体不太舒服,便不参与了,要扫了阿苒的兴致了。”又随手从腕上褪下来一个白玉雕花镯子,“本郡主便也添个彩头吧,昨儿太后刚赏的。”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又是齐齐行礼:“谢郡主赏赐。”
“无妨,大家玩的开心便好。”
等众人注意力皆不在这边,萧琼苒过来接手镯时,长宁才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声。
萧琼苒听完微微蹙眉,但还是在长宁的眼神下,轻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时间已至八月,天气不再像盛夏那般燥热,此刻在湖边凉亭下,偶有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之意,好不惬意。
“快看,今年的游船和往常不一样呢,还做了造型!”说这话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幺女,今年与萧琼雯一般大,还是一副天真浪漫的姿态。
众人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十几艘小船组成的船队缓缓向她们驶来。小船不是很大,约莫每艘船最多能乘坐四人左右。等船走进,众人才看清,原来每艘船上都有生肖吉祥物的木质雕刻。
有船头是憨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