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天,深邃幽蓝的天空中还看不见几颗星星。
断浪摇头,“先关着那家伙,还不是用他的时候。”
“傲拜,你抛下你的败亡会,不远万里来这个鬼地方,你直说吧,老子不想和你弄这些弯弯绕绕。”断浪有些烦躁。
朝门外看了一眼,刚刚还在院子里的人怎么又不见了。
真是烦死了。
傲拜这家伙跟他玩什么心眼。
听到断浪都这样说了,傲拜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断门主,恕在下冒昧了,不知能否借火麟剑一用?”
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红木桌,断浪神色突然之间变得严肃,看向提着无理要求的傲拜。
“你觉得剑魂会藏身在火麟剑当中?”
“天门的消息灵通,什么都瞒不过断门主的眼睛。”傲拜亮出手中的残缺之剑,指向断浪。
剑势顿起,空旷的屋子中生起冷风,扫过断浪眼前时,停住了。断浪不过调动内力,面前就恍若有一堵墙,隔开了傲拜的剑风。
傲拜继续说,“在下只是想要让断门主拿出火麟剑,跟我这败亡之间碰上一碰,绝没有对断门主不敬的意思。败亡之剑缺了剑魂,残剑让人难以控制,希望断门主不要生气,傲拜可没有冒犯断门主的意思。”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傲拜这人的心思断浪又怎么会看不出,一把搁置了几百年的凶剑,到底有何魔力,能够让傲拜得罪天下剑客,只为了寻找失落的剑魂。
断浪也有些好奇了。
手握黑色剑鞘,断浪终于拔出了火麟剑。
红色似血的剑锋正像火麒麟的血口,此刻急需要鲜血,它饿了。
一股戾气顺着火麟钻入断浪的手心。
久违的熟悉感觉。
红色长剑刺出,破开风壁,傲拜连忙举起败亡之剑格挡。
“铛!”
金属砸在一起的刺耳响声,麒麟之力与龙元之力融合在一起后,威力更大。傲拜却在原地硬撑着,接下这一击。
然而,败亡之剑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如一潭死水。
看样子,火麟剑中也没有遗失的剑魂。
那么在拜亡会前夕,拜亡之间不断发出剑鸣,甚至拜剑山庄里的花草树木在一夜之间全部凋零,剑魂一定就在某个人的手中。
傲拜都一一试过,就只剩下断浪的火麟剑了。
可现在,剑魂居然也不在火麟剑里。
傲拜的心跌到了谷底,他原以为今日就能找到剑魂,让败亡之剑完美。
那遗失的剑魂到底在何处?
断浪可懒得想这些。
傲拜的仇和他无关,如今决心已经在他的手上了,还在乎傲拜做什么。和皇帝有怨,是拜剑山庄的事,与天门无关,如果他想要做皇帝,现在就可以闯入皇宫,提着皇帝的脑袋,坐上龙椅。
这有何难。
本来他还对这败亡之剑有些兴趣,现在成了空。
断浪走在南安镇的街头,虽是到了傍晚时分,这集市却仍旧热闹,小商小贩仍在为了生计奔波劳碌。
走了许久他都没能看见玉飞惊,这女人,到底往哪儿跑了!
点心铺子,没有。
杂玩把戏,没有。
酒楼茶馆,没有。
打架斗殴,没有。
啧,不想看见她的时候,像个苍蝇怎么都赶不走。
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又转过一个街角。
怎么都找不到的人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
“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听着玉飞惊欣喜的语气,他冷言冷语回答,“断爷我想去哪儿就去哪,用不着你来管。”
真是烦人,总是黏着自己不放。
“你刚刚去哪儿了?”断浪故作无谓,只当是顺口一问。
“看戏去了。”
就她还会去看戏?
“什么戏?说来听听。”
玉飞惊简单一句,“两只蝴蝶。”
见断浪不解,她又继续解释,“两个人没能在一起,最后死了,变成蝴蝶。”
原来是这出戏。断浪了然。
“不过这戏不好,要我是那恶霸,就直接杀了梁生,抢了祝女,何必要祝女点头。这恶霸,不称职,算什么恶霸。”玉飞惊似乎还有些气恼。
身边有路人也是刚从戏院里出来的,立马上前攀谈,“姑娘想得浅薄了,原来这出戏中本没有这个恶霸,讲的也不是恶霸拆散有情人,梁祝能否成双,和恶霸本没有任何关系。”
这出戏讲的什么,有没有这个恶霸,断浪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盯着突然靠近的人,戒备心起,而玉飞惊似乎对这人说的东西挺感兴趣的。
路人隐隐约约感觉到身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