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2 / 3)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层层剥开布头,里面还被打了好几个死结,显得越发神秘。而卫修珩只静静看着,看她要拆到什么时候。

她拆啊拆,拆啊拆......

一连解了无数死结,司锦挥了挥手,解到最后一个才发现,这么多布料层层包好的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套得一层又一层。

盒子下来应该没有了,她扣开木盒上的锁,里面平平整整地躺了一张符咒,画着类似火焰和乌云的咒画。

司锦的脸色几经变化,打开后才能见到木盒里刻着的标记,雷电般的云形图案,不正是万延宗的标志吗?

她颤抖着手,好像想起来那个送她这份大礼包的老人会是谁了,但仍不信邪地两指捻起符咒,簌簌抖动的符咒却突然燃起火,燃烧得极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已烧到了指尖。

司锦尚未反应过来,卫修珩喊道:“爆炸符!”

电光火石间,他召出一方气流般的漩涡,眼疾手快地将燃着火苗的符咒一把打进漩涡中。

漩涡接触到火符,便一口吞吃掉了它,而符咒似乎烧得仅剩余烬,连着火光也一同消失。

司锦愕然张大嘴,只听见巨大的轰响,气势凶猛如末日,震得整个挚月楼抖三抖。

“什么声音!吓死老子了,还以为爆炸了!”

“天哪,怎会如此......奴家命都要吓丢了......”

“莫慌!”有人在维持秩序,“只是声音罢了,没有爆炸!大家莫慌!”

整栋楼短暂地乱作一团,片刻后才慢慢恢复原先的热闹。还好司锦所处的一层没有其他人,否则她定要成为众矢之的。

她目光空洞,许久没吭声。

卫修珩擦了擦手,淡淡道:“那是爆炸符,开封既燃,若不及时丢入延伸空间,我们早便被炸得骨灰也寻不见了。”

司锦眼圈无端得有些红,但并无泪水,她揩揩木盒上的宗门标记,心里好像被无数乱麻揪着,涩声开口:“爆炸符么......”

万延宗除了剑修是王牌,符修也同样优秀。据她所知,缘真真人就是剑符双修,爆炸符曾听叶云瑶提过一嘴,当时叶云瑶学习的便是爆炸符,还想给她画几个用。

司锦把爆炸符当成护身武器,而缘真却将它用于灭口,什么仇啊?她说不出是恨还是怨,亦或是对他们的恐惧,只觉太阳穴胀得厉害,丹田也一阵钝痛。

离真正的终焉就那么一两秒,没有他出手,目之所及的一切皆会化作废墟。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司锦愣愣的,像是傻了。

卫修珩擦干净手,一脸诚挚,说道:“若是种了蛊,就算我不在旁边,你也会安然无恙。”

丝毫看不出破绽,他笑容不改,她硬是灌了自己一杯茶,平复心情后道:“你又忽悠我。”

其实她已经对他的提议心动了,刚刚那一波着实吓得不轻,脑袋到现在还是嗡嗡的。

心动归心动,乱世之中人心不能猜,她也不能保证如果种了这个蛊,哪天卫修珩忽然发疯反悔,看她不爽要杀了她可怎么办?

光是欠人家钱就够麻烦的了,更别提要通过蛊毒跟他牢牢绑定在一起。

她偷偷瞄了眼他,他依旧那副真挚模样:“接了悬赏,往后遇到的麻烦只多不少。”他轻敲桌面,循循善诱,“人身的寿命是最短的,会老,会病,脆弱无比。种下子母蛊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可以省去不少事,种了蛊,那些你原本不敢以命相搏的事情,皆会变得很简单。”

司锦默了半晌,道:“说了这么多,种这个蛊于你有哪些好处?”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别人对自己好,你得想自己付出了什么,而别人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好处。她笃信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

“有啊。”卫修珩悠悠一笑,他向前倾身,与她的距离仅仅一拳,说道,“种了之后,帮我杀一人。”

司锦悚然,但更多的是不解,皱眉问:“杀谁?”

“我长兄。”

司锦紧皱的眉心即刻松开,目瞪口呆。

真的疯啊,她怎就好死不死地碰到这么个疯子了。

“杀了他。”卫修珩眼底隐隐闪烁着疯狂,“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杀不了他......但你一定可以。”

亲生哥哥都杀,震撼她五百年。司锦慢慢瘫到椅子里,手扶着头:“你让我想想......”

原著是这个走向吗?她凭借文案,只晓得男主白疏强大后一统六界,牛得不行。殊不知在书中看不见的角落还有这么精彩的事件。

“你若不放心,我可与你立血契。妖族命长,少则千年多则万年,于你而言毫无后顾之忧,只消替我杀一人。”卫修珩想到他兄长,美得模糊了男女的面容透出阴狠,偏偏唇角嫣红带笑,仿佛压抑着没有全部表现出来的癫狂,“各取所需,各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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