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
一只细白的手握着那团红色的物体，巨大的颜色反差在院子里的长灯下格外骇人。
甜酥以为在说她，紧张地说：“小姐，我不会动的！”
她不知道小姐在干嘛，但小姐做什么事都有她的道理。
阮知岁盯着手里逐渐消失的红色：“嗯，马上就可以睁眼了哦。”
红色融进她的皮肉，诡异无比，她的身体毫无不适。
世界出了问题。
她也是。
……
酒楼吵闹无比，人比往日要多个数倍。
有行人好奇地探头，拉住从酒楼出来的一个戴头巾的男人：“老哥，里面这做嘛呢？这么多人。”
男人下巴冲酒楼里点了点：“有两个书生小娃误喝了毒酒，里面伍仁堂和济世馆的大夫都在救人呢。”
“咦，哪个救活了？”
男人耸耸肩：“伍仁堂呗，济世馆看来确实不如伍仁堂，他那个大夫没救回来，死的是个可俊的小伙呢。”
阮知岁瞥了眼酒楼，没说话，等着甜酥买好酒楼隔壁蒸香斋的糕点。
这不过是唐伍最普通的出风头罢了。
每次都这样，没什么好看的。
“小姐，好了。”
甜酥高兴地说：“买到了两份桂花糕和黑米糕，还能带回去给公子尝尝呢。”
瞧，结果一成不变。
阮知岁嗯了一声，同她起步离开这里。
人群在这时爆发出一声惊叫。
“活了！”
阮知岁在想今日回去要在府中再检查一边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那小伙活了！济世馆的名声这下子可算是保住了。”
她的脚步一顿。
活了？
阮知岁转头看向酒楼里闹哄哄的人群。
怎么可能？
“小姐？”甜酥以为她想看热闹，“我们去楼上看吧。”
阮知岁却拉住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朝酒楼走去。
这不合理。
唐伍靠这些出风头的事情才会名声显赫，只要有关唐伍的事情便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济世馆不可能救活这个人。
“噗。”
吐出一口黑血，程寻的胸口才算喘来气，眼前还是一片眩晕，耳侧却是难以忍受的喧闹。
太吵了。
哪里还会有这样吵闹的城市？
“小兄弟，你，你……”一个男子激动地扑向他，二话没说摁向他的手腕。
程寻视线渐渐恢复清明，第一眼就瞧见按着自己手腕的长衫男子。
这似乎是数千年前遥古人的装扮。
遥古人的服饰在星际很是流行，有人这么穿也不奇怪，程寻刚想张口说什么，却发觉不对。
周围这些人穿的全是遥古人的装扮。
他手上嵌入的智能芯片不仅不见了，衣服竟然也是遥古服饰。
就连地板……
没有任何可以呼唤AI助手的地方。
“没事了，毒解了！”
男子极为激动，几乎要落下泪来，却死死抬着下巴，冲着同为人群正中央的锦衣男子高声说：“你伍仁堂厉害，我济世馆也不是庸医！”
再有下次，他绝不会再头脑一热跟唐伍比试了。
锦衣男子傲然一笑，转身打算离去。
人群喧嚷，各自在谈着各自的话，程寻心脏却猛的一沉。
伍仁堂……
这是陈鹤书里男主开的医馆。
“小姐？”女孩感受到少女的身体趔趄了一下，忙扶住她。
程寻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他顺着望过去。
那是一个梨白色长裙的少女，容貌精致清丽，似枝头滴水的梨花。
然而，少女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