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星,好久不见,你可记得老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没人敢这么称呼我。”喊他小果星,早些年倒是有这么个人。 如今的他快要称霸水果星了,又听到了。 小果星,那时他十岁,被魔选中,水果星开始了动荡不安的岁月。 “岁月不饶人,老夫老了,你长大了,比小时候结实。” “你见过我小时候?”果星不会碰到熟人了吧。 “七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那时十岁。” 自称老夫的人,用手比比果星十岁的身高。 “不是你吧,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果星半信半疑。 老夫笑笑,“岁月蹉跎,不如人意,就是我这个样子。” “你当年豪言壮语,就算有挫折,也会东山再起。” 果星觉得喊他小果星的人,应该是踌躇满志。 可眼前的人,头发花白,胡须邋遢,与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老夫拖着一条腿,来到果星面前。 “吸烟有害健康。”果星说道。 “不差这根。”老夫吞云吐雾。 两人就这样抽着烟,聊着往常。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小子,当年为了阻拦你祸祸水果星。”老夫一拍大腿,“搭上了它。” 这么多年是没治,还是治不好了。 老夫叹口气,回忆道:“伤了腿后,媳妇走了,万念俱灰,就没理它。” 自己的腿怎么不爱惜,把自己拖成这个样子,还不是自己遭罪。 “你……你赶紧治治腿,好了走路利索了,重拾信心。”这像果星说的话,他不仅有美丑洁癖,还有美残洁癖。 老夫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抽着小烟,吐着烟圈,“一圈,两圈……” 玩呢。 脑子受刺激了。 这不光得治腿,还得治脑子。 “我这有药膏,治腿。” 老夫拿着药膏,眼睛眯成缝,左晃晃,右摇摇,“有字吗?” 果星接过药膏,“没字。” 什么情况? 有没有字,果星都不知道。 “什么说明都没有,这能用。” “这药膏可以治黑痣,涂在皮肤上,焕然一新,就跟出生婴儿的皮肤一样。” “能美容养颜,还能治老夫的腿。” 对。 是的。 药膏是万能的。 “小果星,你对老夫真好,你让老夫折了腿,又给了治腿的药,你怎么这么好。” 老夫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讲述他与果星的酸甜苦辣。 没有甜。 酸苦辣。 拿药膏走人,要不然果星还得管饭。 可是果星的手下不放行。 “让老夫走吧,我跟小果星都是熟人,你们以后不要去筒子楼,各过各的。” 老夫说话不好使,就是不让走。 “小果星,你不用管饭,我拿药膏了,再留下吃饭,多不好意思。” “有事。”果星的手下把老夫抓来,是来破密码的,怎能让他走呢。 “你有事你忙,不用管老夫,老夫自己回去。” “找你有事。”直截了当,告诉老夫就是找他的。 “小果星,你的事,我帮不了。” 什么小果星,肉麻,果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搓胳膊,掉了一地。 “要不是你和我女儿同岁,我也不会劝你,小果星,你好自为之。” 老夫当年孤军奋战,没能劝下果星,现在只希望果星回归正轨。 “你还有个女儿,把他女儿抓脸,我就不信你不帮我。” 老夫这人,真是的,提女儿干什么,自己走不利索,让女儿来扶他回去。 这不是买一送一,把女儿牵扯进来了。 他女儿听到这番话,会恨铁不成钢。 “你提你女儿干什么,这么多年你也没管她。”果果开口。 “我不管她,她能长大。” “不是打就是骂,她才不想成为你的女儿,你这样的父亲没人要。” 老夫挪动椅子,被果星拦住,“怎么着,在我这横,横错地方了。” “我拖着一条腿,让我养活两个人。” 老夫不容易啊,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女儿。 “我现在已经自力更生了,你的腿是我造成的吗?凭什么你受的伤让我买单。” “你看看你的样子,满脸黑痣,要不是你长得丑,你妈会走嘛。” 果果怒了,“老头,你搞搞清楚,你媳妇走后,我脸才这样的。” 当年果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也没说过。 只是从那以后,老夫拖着一条腿,果果的母亲不知去向。 老夫的脾气变得暴躁,时常骂声一片,果果若跑的不及时,会挨揍。 “老头,你的腿是果星造成的,你应该骂他,揍他,让他解开你心上的枷锁。” 果星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锅,果果好冤啊。 “果星,老头是让你别走歪路,你却把他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半死不活。” “当年他若不来,就不会有这事。”果星冷冰冰地说道。 “哼,这些年果星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是没有心的,更别说良心了。”果果针针见血,冷眼挖苦。 就因为果星的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让水果星的文明倒退不前。 “果星,你想成为水果星的千古罪人吗?”果果痛心疾首,水果星的未来堪忧。 “跟你父亲一样,道理一箩筐,就是不中用。” “你自取灭亡,别拉上水果星。”果果咬字坚硬,愤怒至极。 “我是为了水果星好,水果星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水果星怎么会成为经济之星。”果星转动打火机,轻松应对。 歪曲事实不打草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表演,炉火纯青,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