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玄王登基而不是庆王呢,论嫡长都是庆王,这个皇位应该是庆王来做最合适。” “对,自古以来继承者大多数是嫡长,玄王非嫡非长,若继承皇位,于理不合。” “这是先皇遗诏!” “庆王也有遗诏!” 双方的人相互争吵起来,谁也不让着谁,很快大殿之外就跟菜市场似的热闹起来。 大家似乎忘了追查先帝是怎么死的了。 “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及皇位之事吗?”庆王耐着性子长叹一口气:“玄王,你太心急了!” 楚玄知却沉声说:“边关的战事事不宜迟,多耽搁一天就会死伤无数,一日无君,军心便不稳。” “战场上的事不止你一个人懂,你若真的心系百姓大可直接带着兵去前线,而不是留在宫里斤斤计较,你早去一天,凭借你战神的威名,就能早一一天将敌寇打败。” 庆王觉得楚玄知不该贸然提及登基的事。 无论从哪个方面,楚玄知只适合做个臣子,而不是帝王。 楚玄知挑眉斜了眼庆王。 “玄王打算何时出征?”有大臣得了庆王的示意便问:“您是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若是由您出马,就像几个月之前先帝召见您入宫,您偏偏不入宫,私底下却又带着兵悄悄去了通州城……” 这位大臣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玄知一个凌厉的给吓得后退两步,之后又硬着头皮上前:“诚如庆王所言,您就不该在此耽搁时间了,应该尽快回到战场上,为陵州保家卫国。” “这皇位本就该庆王继承,您又何必来争呢,庆王睿智无双,心存仁厚,若是庆王登基,百姓们一定可以衣食无忧。” “胡说八道,玄王在朝内朝外的威望也是不可小觑,若是玄王登基次啊是得了民心,更会振奋军心!” “没错,玄王能文能武,这些年要不是玄王四处征战,四周诸国岂能臣服陵州?” 几方再次争吵起来。 楚玄知看向了庆王,气势凛冽,他往前一步:“庆王的遗诏在何处,你若有遗诏,本王便将皇位拱手相让,一辈子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此话一出四周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庆王身上。 遗诏的事庆王也只是道听途说,有人怀疑陵州帝的身世,所以冒出两封遗诏,继承人分别就是庆王和玄王。 庆王紧绷着脸,他若能拿出遗诏早就登基为帝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这么说玄王有遗诏?”庆王反问,实际上他的手心里全都是细腻的汗。 紧张又忐忑。 他和玄王多年兄弟,是知道楚玄知不是个毛躁之人,今日敢把此事掀开的,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所以,庆王心里没底了。 楚玄知摇头:“父皇的确是给本王留下传位遗诏,只是暂未在手上,若是庆王有遗诏,本王拱让兄长。” 一句话问得庆王哑口无言。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晕倒了。”李嬷嬷吓坏了,朝着庆王赶来,她的脸色惨白着:“王爷,你快去看看太后吧,太后的症状和几个守灵的小太监一模一样。” 庆王心里咯噔一沉,回头看了眼楚玄知,沉声说:“母后若是幕后凶手,又岂会中毒?玄王可不要被外人蒙骗你了,母后也是你的嫡母!” 说罢,庆王拂袖而去,根本就不给楚玄知解释的机会。 太后的确是中毒了,趴在床榻上呕血,脸色铁青,见着了庆王来险些说不出话来。 “王爷,太后这是怎么了?”庆王妃穿着件素色长裙在一旁侍奉,她茫然无措地看着庆王,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