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直沉着脸。 “大哥,就这么放她走了?” 姜二老爷听说过姜云絮来了,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却发现人走了,他懊恼:“这死丫头,就该弄死。” 姜宰相何尝不想呢,但这笔账现在还不是时候。 “先沉稳住气,她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幕后之人才是咱们要对付的。” 何况人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来的,不明不白地弄死了,又会被人抓住把柄。 还要费心神去解释,犯不上! 现在还不是分散精力的时候。 姜二老爷却觉得就这么放过姜云絮实在可惜了,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辱骂。 姜宰相安抚:“这笔账,本相记着呢,这段时间你好好留在府上多陪陪母亲。” “大哥放心,我都明白。” 姜二老爷昨儿晚上被震惊得一夜没合眼,尤其知道姜天昊是在皇宫被人给活活打死的,这事儿还和姜云絮有关,他又惊又怒,生怕姜宰相将这笔账算在了二房头上。 幸好,姜宰相并未被影响。 “这孽种胆子也太大了,留着是个隐患,大哥,可要多多提防。”姜二老爷说。 姜宰相点了点头:“放心吧。” …… 姜云絮一路阴沉着脸回到了玲珑苑,此时的院子已经清扫干净了。 只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令人作呕,她想了想直接让人备马。 “主子,天都快黑了,您还要进宫吗?”红俏问。 “就算我今日不入宫,明儿早上也会被召见的,有些事等不及了。” 锦衣卫死了这么多,她总要入宫哭诉一番,太过平静反而会显得很诡异。 红俏立即出去准备,没一会就回来了:“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于是主仆两个又赶入宫,在宫门落锁之前进去了,半路上姜云絮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姜宰相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大殿,略等了片刻后,大总管喊着姜云絮进去。 姜云絮抬眸进殿,却瞥见了陵州帝身边还坐着个美艳妖娆女子,正娇滴滴地陪着陵州帝。 见她来,女子还有些不高兴:“宸王妃也太没有眼力见了,怎么这么晚还来打搅皇上?” 而上首的陵州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姜云絮才不信他真的不知道。 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忽然,她扑通跪在地上,冲着地上砰砰磕头,用沙哑着的声音开口:“皇上,臣妇求您做主,团……团哥儿不见了,求您下旨帮臣妇找一找。” 陵州帝一副被姜云絮给吓着的架势,笑容一收,便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姜云絮眼眶含泪,神色慌张的又看了眼那个宫妃,陵州帝便对着她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吧。” 宫妃纵使不悦,可也不敢反驳只好不甘心的离开了。 人一走,陵州帝一本正经的问:“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臣妇今儿早上天不亮就被京兆尹给带去审问了,说臣妇不是姜家的姑娘,污蔑臣妇是个冒牌货,臣妇无奈自辩……等臣妇赶回来时,满地尸首,还有团哥儿也不见了,楚宥齐那个蠢货竟毫不知情,臣妇很着急,又去了宰相府上,臣妇不敢搜府,求皇上下旨帮臣妇找一找团哥儿。” 姜云絮哭的泣不成声,冲着对方砰砰磕头。 陵州帝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朕无凭无据的如何帮你去搜团哥儿?” 姜宰相刚刚没了儿子,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搜查,姜宰相必定会发毛,陵州帝暂时还不想触霉头。 “人肯定在宰相府,臣妇的院子里有您赐的锦衣卫守着,又是大白天,除了姜宰相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锦衣卫,掳走团哥儿?” 姜云絮一脸笃定,紧咬着姜宰相掳走了团哥儿,她满眼泪水的抬眸看向了陵州帝,却发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质疑。 “在京城能办这件事的人也不是只有姜宰相一人。” “不可能,臣妇只得罪了姜宰相,而且姜天昊又死于非命,京兆尹故意找茬带走臣妇,不就是调虎离山吗?” 姜云絮反驳了对方的话。 陵州帝闻言,只好提醒,将这事儿扯到楚玄知身上:“昨儿在玉和宫还有玄王,是不是你得罪了玄王,这事儿也极有可能是玄王做的。” “玄王?”姜云絮一愣,抬起真诚的眸子看向了陵州帝,神色不躲不闪,任由对方打量:“可臣妇昨日并未看见玄王,赶去时,就只有凤贵人躺在地上,身后尾随着姜天昊,仅此而已,难道昨儿玄王也在?” 陵州帝看着姜云絮的眼神不慌不忙,不像是作假,他心里纳闷。 那昨儿楚玄知又是怎么离开的? “皇上,臣妇没有其他亲人了,就只有团哥儿,他还那么小,会被吓坏的……” 姜云絮继续哭。 陵州帝无奈耐着性子安抚:“既然没找到,那人应该还活着,可能是需要你做什么,先别着急。” 团哥儿失踪的消息他知道,锦衣卫一个不留全都死了,所以他知道的消息又不全了,心里也猜测是不是姜宰相将团哥儿掳走了。 姜云絮哭的都快晕厥了,嗓子沙哑,顺带哭诉着今儿在京兆尹面前,楚宥齐的种种表现。 “皇上,臣妇已经得罪太多人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护着自己,心太寒了,臣妇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 楚宥齐不待见姜云絮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根本不是秘密。 陵州帝却说;“唉,谁让这桩婚事是先帝亲自赐的呢,如若不然,朕肯定准予你和离,给你些补偿,这个儿子的确不像话。” 陵州帝同样不待见楚宥齐,这蠢货,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 时不时的拉拢权臣,又各种作死,已经将他心中的那点子父子之情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