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铁质的令牌。 “这是?”姜云絮疑惑。 “这是调动京城锦衣卫和京城守卫的令牌,明面上可以调动京城内两万人马,暗地里还有五千暗卫供您使用。” 姜云絮再次倒吸口凉气,陵州帝都这么大方的么,直接给实权? “皇上还说,让您不必忌讳什么,只要不造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宫里会给您做主的。”小公公学着陵州帝的语气说。 姜云絮也不吝啬,在小公公耳边嘀咕几句。 小公公有些不信。 “本妃还能骗你不成?”姜云絮拍着胸脯保证,不管陵州帝是好是坏,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陵州帝心里最大的那根刺儿,是姜宰相! 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而且陵州帝知道自己痛恨宰相府,所以才会私底下给权,让她去跟宰相府斗! 万一她输了,陵州帝没损失。 可若是赢了呢? 最重要的是陵州帝知道自己和楚宥齐不和睦,她又是个女儿身,背后没有复杂的势力,一心想要报仇,对陵州帝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这才是陵州帝给兵权的最大原因。 “奴才记着了。”小公公急急忙忙回去禀告。 姜云絮则重新回去逛铺子,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带上了一顶帽子低调的走进来后院,却意外的看见了殷风也在。 也就是说楚玄知来了。 她上楼果然看见了楚玄知戴着面具坐在那翻阅,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察觉了对方的怒气。 姜云絮摘下了帽子,坐下来:“九皇叔今儿怎么来了?” 楚玄知淡淡地抬眸瞥了眼她:“皇帝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点头:“这我知道啊,伴君如伴虎。” 楚玄知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提醒了。 “东阳王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你算计了上官清瑶,他不会放过你的。” 姜云絮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但有很多事无可奈何。 “想我死的又何止东阳王。” 这会儿最想杀她的,就是姜家全家了。 楚玄知想想她的处境,以及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也就理解了。 话题一转,他们又重新讨论起铺子来。 一个时辰后,楚玄知临时被叫走了,这会议才算是散了,不过临走前倒是放下了个锦盒。 她摸了摸锦盒,皇家人给东西都是有怪癖么,什么都放在锦盒里。 打开一看,姜云絮笑眯了眼,这里面装着这段时间的盈利,足足两万两银子。 简直不敢相信她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曾几何时,连十两银子还要东拼西凑。 收起了银票,她喜滋滋地回府了。 殊不知京城已经悄悄变了天。 ... “凤贵人?” 东阳王得到消息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和先帝是拜把子兄弟,跟随着先帝出生入死,战功赫赫。 他又是陵州唯一的异姓王爷,身份何等的尊贵。 他的女儿从小宠惯着长大,入了宫就算了,竟是个小小贵人! 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自己的脸么? “岂有此理!” 东阳王越说越生气,此时的东阳王妃却道:“这事儿离不开宸王妃那个丑八怪的推波助澜。” “宸王妃?”东阳王嘴里念叨着,虽然对这个妇人根本提不起兴趣,但最近他也听说这个宸王妃,风头十足。 “王爷现在怎么办?” 她也很委屈女儿做了贵人。 “能怎么办,凤命的事儿当初就不该传出去,而且闹得人尽皆知,谁也不敢和咱们亲近,生怕被皇上盯上。” 东阳王有些恨铁不成钢,大女儿一向理智,就是一时糊涂才会去铺子里找事儿,只是恰好倒霉遇到了瘟神姜云絮。 “现在木已成舟,圣旨已赐,这对清瑶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谁敢娶凤命? 那只能是天子。 “清瑶还年轻,皇上若是想要拉拢本王,日后会想法子提一提清瑶的身份。” “那宸王妃呢,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东阳王抿抿唇,冷笑一声:“这事儿你别插手了,本王自有分寸。” 与此同时刚得了新人的陵州帝在听说姜宰相的发妻失足落水却秘不发丧后,沉默良久。 “这是宸王妃拍着胸脯保证的,奴才猜测消息肯定不能是假的。” 陵州帝却笑了笑,他并不是怀疑消息真假。 而是觉得似乎低估了姜云絮。 “能这么笃定,那必定就是她的杰作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倒是有本事,戳了姜宰相的痛楚,这事儿愣是一点儿都没露出来。” 陵州帝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吩咐下去,三日后举办一场赏花宴犒赏,三品极以上的大臣务必要带着家眷一同前来。” 陵州帝想了想又让穆皇后准备一些金钗,给每个入宫的夫人。 让穆皇后想个理由,必要让何氏进宫。 难题给到了穆皇后,她略作思考,便派人拟定请帖给发了下去。 姜云絮刚回到三王府就收到了请帖,赏花宴! 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姜云絮!”楚宥齐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一出门就惹是生非,不声不响的把大郡主送入宫做了贵人。 东阳王府派了人送来了谢礼。 楚宥齐打听之后才知道,气的不轻,照这样下去,全京城的权贵都会被她得罪个干净。 “有事儿?” 楚宥齐耐着性子,说:“本王打算送你去梨山那边呆一阵子,你准备下即刻就出。” “恕难从命!” 姜云絮并没有理会他的无理要求,直接抬脚就走,楚宥齐伸手要去拽她,却看见门外进来几十个眼熟的脸。 可不就是锦衣卫么? “你们......怎么会来王府?”楚宥齐惶恐不安,锦衣卫一出现,可就代表着有人要出事了。 “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护卫,从今天起就住在三王府了,王爷日后找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