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云絮开口,温婉如上前安慰:“我还以为你这几日身体不适是因为你娘呢,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出阴霾了,虽然你娘不知羞耻做了对不起姜家的事,可毕竟是你娘啊,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呢?” 这话让身后的几个妇人听见了,频频看了过来,一脸质疑的望着姜云絮。 姜云絮怒极反笑:“我娘疯疯癫癫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还不都靠你们一张嘴瞎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还能污蔑你娘偷情不成?”温婉如话说出口,而后又极快地捂着嘴,一副不小心把偷情二字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引起了四周一阵鄙夷嘲讽声。 柳氏讥讽,继续捶伤口:“既然能做出见不得人的事,还担心被人说不成?” 姜云絮忍着口气凑近柳氏身边低声说:“我娘啊,死了更好,日后我就没了软肋了,多谢你替我铲除。” 柳氏闻言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姜云絮。 “我现在还记得当初宜安伯夫人当初跪下求我原谅的事儿,啧啧,现在还不是身首异处了,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姜云絮的声音很幽冷,空冷的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声音:“大伯母就没梦见过宜安伯夫人哭着喊着求你救救她?” “混帐东西,青天白日胡说八道什么呢……” 柳氏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姜云絮,试图拉开些距离。 姜云絮直接被甩出大街上,十分夸张的哎呦一声。 “宰相府的大夫人您何必下黑手推我家王妃呢,您女儿要做妾,又不是我家王妃要求的,何必乱撒气呢。”红俏扯着嗓子说。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快就被八卦给吸引过来了。 柳氏一愣。 姜云絮委屈的爬起身,并且摆摆手,故作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我都习惯了,你别瞎说,宰相府咱们可得罪不起。” “你!”柳氏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张脸火辣辣的,扭头就想走,掌柜的立即说:“夫人您挑选半天,一样也不买吗?” 柳氏看了眼温婉如,温婉如立即说:“都包起来送去宰相府。” 两人迈出步子出了铺子,姜云絮也顺势从地上起来,恭敬地让开一条路,嘴里还说着:“我没事儿,都是小伤回去抹一抹药就好了。” 柳氏紧攥着拳,在心里怒骂一声小贱人,居然又被算计了。 当着众多看戏的人面前,柳氏一时无言,她堂堂宰相夫人,总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和姜云絮计较。 她斜了眼身边丫鬟素玉。 “大夫人,是奴婢一时眼拙不小心踩了三王妃的裙子,奴婢该死。” 素玉跪在地上朝着姜云絮磕头:“三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话落,素玉抬手就朝自己的脸上疯狂扇巴掌,又重又狠,不一会儿白皙的小脸就红肿了。 姜云絮蹙眉,这丫头倒是真狠心呐。 “絮姐儿,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往长辈身上撒气呢,唉。”温婉如适当开口,再一次将姜云絮推到风口浪尖上,指责她故意污蔑长辈。 红俏气的浑身发抖,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倒打一耙。 姜云絮却不急不慌地反驳:“大伯母虽失手了,我也没有怪罪,怎么二夫人却如此容不下我呢,败坏我的名声。” 温婉如听着这话气笑了:“我怎么败坏你名声了,明明是你不讲道理,你大伯母懒得和你计较罢了。” “唉!原本我都不计较了,但现在我不得不解释,省得我背负骂名,诸位请看这丫鬟的脚底板上还有泥印,而我的裙子上却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解释?” 顺着视线看去,众人果然看见了素玉脚上还沾着泥,如果真的是素玉不小心踩的,裙子上肯定会有脚印的。 可姜云絮的裙子上,除了沾染地上的灰尘,并没有脚印。 温婉如一愣,视线在素玉的身上以及姜云絮身上徘徊,这下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我娘嫁入姜家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因大受打击而疯疯癫癫,可二夫人一回将我娘给撵出正室之位,这才短短几日,我娘就背负着骂名消失在宰相府了,如今又往我头上泼脏水,简直欺人太甚!” 姜云絮语气愤愤很快就挑起了民愤,她揉着眼眶,哽咽着说:“各位父老乡亲,家丑不可外扬,诸位刚才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位姜家二夫人亲口说我娘偷情,今日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身为女儿,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豁出去了,要给我娘讨回个公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姜家二房多可怜了,除了眼前这个还活着,其余的都死了。” “可不是,姜二老爷刚回来的时候多大的阵仗啊,贬妻为妾,真是没良心!” “这个二夫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评论瞬间逆转,姜云絮单薄瘦弱可怜的形象立马就引起了所有的同情,众人纷纷对着柳氏和温婉如谴责起来。 两人傻眼了,刚才还不是这样呢? 温婉如心里窝着口气说:“当初是你主动要求你娘自请下堂的,你怎么能张嘴胡说呢?” 姜云絮冷笑:“你回来的那天,宰相府已经摆满了红灯笼,我娘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柴房里,吃着猪食,人就瘦成一把骨头了,我一个外嫁女,能不同意么?” 她直接就扯开了姜家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反正要丢脸一起丢脸,她才不怕。 柳氏意识到不妙,拉着温婉如的手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先离开这里。” 两个人想要离开,可惜,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姜云絮又说:“诸位,我娘一个疯癫女子,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试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