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酒坛。
戴二娘认出是要贵人订的酒,扑上去要抢回来。争执之间,酒坛落地,醇香肆意。
砸抢还在继续,混乱还在发生。
酒客说,这戴家真是倒了血霉,招来了吸血蚂蝗。
虞清和立冬看着眼前的混乱,有些沉默。
“说到底此事是因我们而起,他们倒是受了无妄之灾。”
立冬看出了虞清眼中的不忍之色,说道:“我去帮他们,你还去刘记铺子里躲躲,别被波及到了。”说罢就将虞清推出了人群。
她自己则拨开人群,挤到混乱的现场。立冬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抽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地痞。
这群地痞平日里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惯了,几乎没遇到过反抗。
“谁家的女娘?这般大胆。敢对爷的人动手”孙大看着倒地的手下,怒问。
立冬也不搭理他,一根短木棍,碰到一个抽一个,看见两个抽一双,动作十分地潇洒流利。
眼看着手下一个个倒地,孙大招呼着剩余的人,“大伙一起上,弄死她。”自己却向着反方向走,想着偷跑到衙门里去求助常捕头。
剩下的地痞却畏畏缩缩地不肯上前,都推搡其它人上前。
立冬将戴记的门板扶起,将戴家人挡在了后面。
“我只说一件事,那酒方子是我的。想要的话就找我要。就看你们谁有那个胆子。”说罢,将手上的桌案腿折成三段,扔出最小的那块,正中孙大的脑门。
“你且等着,常捕头一定会为大哥讨回公道的。”一群伤残地痞嘴里也不讨扰,闹哄哄地抬着昏迷的孙大逃之夭夭了。
“贵人大恩,老拙无以为报。”戴家人感激不尽,只能不停的和立冬道谢。
立冬安抚了几句,就想回去找虞清。
“只是那孙大有人撑腰,以后怕是也要记恨上贵人了。往后可要怎么办啊?”戴家老媪后怕地问。
“我倒是不怕,那你们打算如何呢?”
“关了铺子回乡下避避风头,以后再做长久打算。”戴老翁看着残破凌乱的店铺,不舍地说。
“避避风头也好,不用担心,有人会收拾孙大的。”立冬盘算着,是将此事告诉夏侯容,请她帮忙,还是自己摸黑去把孙大那些人丢出洛阳城。
告别了戴家人,立冬终于能回头去寻虞清。
刚走到刘记铺子的门口,就听到远处穿来的喧闹。
是一班来事汹汹的衙役。
来的这般快,立冬正思考是放下不管,还是拖住他们让戴家人先跑,突然就被人拽进了铺子里。
力气很大,是个男人。
立冬顺着手腕往上去看,然后点了点来人的胳膊:“兄台,你冒昧了。”
赫林松了劲力,回她“怕女娘挣脱了,要冲出去。诚然女娘神勇,但那班衙役是我们喊来的。”
立冬估摸着,应该没事了,就想找虞清,一看虞清就站在很近的地方,一旁还杵着个司徒旼。
两人也不知道聊的什么,还挺开心。
虞清不是说,和他打交道怕露馅很麻烦的吗?
现在是个什么混沌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