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他使手,抚摸着她头顶,似是安慰,另一只,有些僵硬麻木了,下方压着的是她的手,手腕处还被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不免有些好笑和心疼。
她的声音有些轻快了 “下了山,他就开始背我,下面是水田,装了半框的木枝,被他提在了身后,天空好蓝啊,稻田绿绿的好舒服,他是家徒四壁,无亲无故,却有古道热肠,是个读书人,”
“很快的,他带我进了京,有一位他认识的婶子收留我们,婶子人很好,很温柔,帮别人洗衣服赚钱,他人很勤奋的,书也读的好,会想各种法子赚钱养活自己,有一天他得了空,带我上街,我看上了小贩卖的糖葫芦,那东西,打小就诱人,我也是喜欢的,可是那天拿的钱,全花来置办衣裳了,没有余钱,他会疼我的 ,说回去拿钱,把我放在一旁卖馄饨的婶子那,我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婶子忙来忙去,等着他”
“他来了,糖葫芦走到了他刚好顺路的那一头,他买了一根,给钱的时候跟商贩有交谈,我猜肯定是少钱了,因为他笑着说了感谢的话,他有点着急,边说着话,就往后盲退,我看见了 ,他身后有马车,马车夫大底也没注意看 ,两人差点撞上,马儿是嘶吼着停住的,车夫缰绳拉的该是很紧,惊了车里人,是个姑娘家,冷面冷语,厉呵,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她加重了这四个字,眼神直直的看着对方的面容,她夜视是极好的,他一脸平静,眼神淡薄 ,是她认为的淡薄,她松了抓他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他面容上,一如,他的手替我柔软了发丝,
“老师,我是喜欢你的,老师,我是舍不得你的,”
“老师,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姓氏,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有点困了,想睡,但是我要告诉你。”语音中间是有停顿的。
她闭上了眼,倦了,也累,在头上的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我就当他是宽慰,爱抚。
“她自己说的不计较了,他都已经转身,就快到我身边了,可她那身边的女使,甩了软绳绞死了他的喉咙,”
她的声音发冷,有隐隐恨意,不是隐忍,是淡了。
“他整个人往后栽去,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肯定,落下的那一瞬,他是看着我的,血是溅在了我身上,可我没有什么感觉,我的注意最后还是落在了那摔在一旁的红葫芦。”
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余温尚存的手掌挡住了眼睛,他不想看见。
她的唇角上扬,轻启“聂家收养了我,我排第九,师父叫我聂九,兄长叫我阿九,师兄叫我小九,他们对我很好,我又怎么能够不好,”她撤了他的手,他见她是满眼的泪。
他心一凉,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
他退,留了半指宽,喘着气,长发有落在她脸上,两人的神情没有□□,脸上有潮红 是分外安静的,他理开她脸上的头发,也理了她额头的发自然顺在后方,露出她干净的额头。
他开始轻吻。
第一吻,落在发上,他说“我愿你身有布施”
第二吻,在额头,他说“我愿你身带持戒”
第三吻 ,在眉心,他说“我愿你身能忍辱”
第四吻,在右眼,他说“我愿你身常精进”
第五吻,在左眼,他说“我愿你身入禅定”
第六吻,在鼻尖,他说“我愿你身处般若”
最后一吻,在唇畔,他先是笑,声音温和
“待你下山后,不要再来,”
我瞬间头皮发麻,身心皆撼动,寒意加身,我开始发抖,恐惧加身,我已入地狱,不再入轮回。
他看我以平和,声音待我以温柔。
“等你走出洞门那一刻,我,会成,”
他笑着叹息。
“成蓝天白云,山海湖畔,成高山流水,成你脚下泥,身上衣,眉间雪。成你心尖刺,报业身,万方事。我自入般若浮生,成婆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