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一个人联系不上,学长盯着我一个人催,我一个人搞完的进度报告,你真好意思啊?给你女朋友借鉴是吧?”
李鹤翀道:“我没顾上。”
林嘉木把图又滑回了前一页:“我出去旅游了,不太方便。”
李鹤翀道:“借鉴什么?咱们又不是一个专业,我就是给她看看框架。”
谢子麟道:“滚。”
李鹤翀又道:“后来结题报告不全是我俩做的吗?你就发了个邮件,还发了个空文件夹,咱们忙活一年,差点白干了。幸亏人家给了一次补交机会。”
聊到这里,已经不能再掰扯下去了,谢子麟结尾:“等我找找。”
“我的事,她怎么说的?”林嘉木又把图滑回了后一页。
“薛铮?”谢子麟道,“就我给她说了债务奴隶那事,说你欠她,你也想她好过一点,她说:‘那就叫林嘉木做奴隶吧!’,她牛不牛逼?她找你了没?”
林嘉木道:“没。”
“没……”谢子麟嗤笑一声。
“我就等,等她判决吧!”林嘉木长出了一口气,“你封装画的不对,你过来看。浪费我一个小时。”
谢子麟站起来,“我看看。”
十二点半,宿舍关了灯。谢子麟床头却一直有微微光亮。
“子麟。”李鹤翀忽道,“你打算怎么办?”
谢子麟随口道:“好好学习。”
“我问你薛铮。”
谢子麟没说话,过了一会,道:“我主动找她,我是不是真就狗了。”
林嘉木道:“她不高兴。她原来不这样的。你以后别和她提我了。”
“没事,”谢子麟翻了个身,“也不怪你,就是她肯定会多想,谁不多想?硬说起来,江哥的死我也跑不掉。我肯定和你是一边的,我不能看着她——欺负你。”
谢子麟又问:“我再主动找她,她是不是就看不起我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一会,李鹤翀道:“你有时候,也得看开一点。”
“我没你看的那么开。”谢子麟道。
李鹤翀不再说话。林嘉木道:“睡吧。”
谢子麟一句话怼回来,李鹤翀恍然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室友们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情种,比较起来,他和崔昌睿在一起显得无比现实,现实到不像什么真正的爱情了。
他开始怀疑,他也不由自主多想了想,自己果真喜欢朱思筠吗?或者说,自己果真喜欢崔昌睿吗?
想这些问题很费脑子,他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不到七点,薛铮就醒了,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了社联公众号发的转任推送。
临安大学给了社团负责人获得“学生干部”荣誉称号的机会,就任满一年,社长,副社长可以申请进入社联管理部,竞选主席或者担任各社联各个管理组的组长。管理组组长有时候也被顺口叫做部长。
薛铮习惯性地想把推送给谢子麟转过去,手指已经快点到他的头像,又放弃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下午,计算机网络课程之前。
薛铮把话说得很绝。他们不可能,他们没有一点可能。既然没有一点可能,她也最好不要享受谢子麟的好处,也不要再给谢子麟任何一点善意了,见不到希望,谢子麟就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薛铮去学校创业园看了马博轩新成立的公司,受到了马老板的热烈欢迎。
公司早在一年前就在筹备了,当时薛铮和他关系很好,还和武嘉钰,以及外面找来的代记账公司一起帮他完成了备案,马博轩也顺手帮她和武嘉钰开了实习证明。中间课业繁忙,公司停滞了一段时间,这学期开学正式运转。
学校创业中心环境不错,设备也齐全,办公室里,十几个同学正对着电脑核对数据。
“大家忙什么呢?”薛铮好奇道。
马博轩道:“录县志,钱庄,当铺,驿站,铁路,电报局,乱七八糟,有个历史教授做量化要用的,光查资料就得查好几百年。”
公司叫“清河”,取自“临安大学清河校区”,主要的客户是学校老师,研究院,还有其他一些需要大量人力的公司,工作内容是数据采集和辅助科研,马博轩负责把有项目需求的甲方和想要科研经验和报酬的学生联系起来,有点像外包中介。
他理想远大,想靠吸引同学们兼职起家,一点一点接业务,最后做出一个非常专业的研究团队来,直接对接课题。团队还差的远,现在他不过是接了几个社科的数据项目,介绍了些学生到理工老师的实验室。
这部分内容有点收入,短期内发展前景不怎么好,真的想把公司开下去,而不是捞一波大学生创业的快钱就跑,还需要和外面的市场打通关联,他同时在试着接咨询,给别的企业做战略规划,帮忙推广运营。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