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扰了,叡儿都被她吓哭了。”
曹丕怒道:“我就知道她过来没好事。当初母亲非要给我纳这个侧室,说要绵延子嗣,结果她就是个泼妇,经常闹得府里鸡犬不宁。不如我把她打发回娘家。”
甄宓止住了他的话,“阿莹说笑呢,任妹妹是好意来关心我,我很感激。任妹妹性格刚直,求夫君念在她年纪小,多包容些。这段日子我无法侍奉夫君,夫君该多去她那里,我也好放心。”
曹丕还想说什么,甄宓道:“我想睡一会儿。”
甄宓躺下了,众人退出房间。
曹丕问郭莹:“宓儿怎么总劝我去任敏房里?任敏是不是威胁她了?”
郭莹道:“宓儿只是太贤良了。”
曹丕点头,“真是贤良。”
郭莹悄悄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一眼曹丕。他这一团高兴的样子,真像个大冤种。
他居然信这是贤良,分明就是不在乎他罢了。宓儿以前从来不曾劝袁熙去侧室房里,袁熙但凡去找侧室,宓儿还要生闷气呢。
次日曹操府里送来些药材补品,说是甄宓产下曹丕长子有功,赏给她的。小厨房于是炖了燕窝,甄宓吩咐郭莹给任敏也送一碗去。
郭莹去到任敏院子里,“任夫人,这是司空赏下来的燕窝,小厨房今日鲜炖的,甄夫人吩咐我给您送一碗过来。”
任敏的婢女正要过来接,任敏拦住了她,自己接过来,一松手,碗打翻在地上。
郭莹愕然:“甄夫人一片好心,你就这么糟蹋?”
任敏嚷嚷:“你倒会恶人先告状。我还没拿稳,你松什么手啊。”
郭莹不想跟她纠缠,扭头就走。
任敏拉住她手肘,“你什么意思?我让你走了吗?”
郭莹冷笑:“怎么,要留我吃饭啊?”
“啪!”郭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脸颊。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耳光。
没等郭莹反应过来,任敏扯住她的头发,劈头盖脸打下来,“甄宓得了点赏赐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这贱婢也敢看不起我,曹丕这个喜新厌旧的东西……”
郭莹经常看社会新闻,法治观念根深蒂固:被打不能还手,还手就是互殴。她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只能低头护着脸挨打。
挨了几下打,她反应过来,这是在三国时期啊,不适用于治安管理处罚法啊,还手也没人来抓她。
郭莹正准备还手,扯着她头发的手却松开了。她抬头一看,曹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卡着任敏的手腕把她按在柱子上。
曹丕瞪着任敏,“你刚刚嘴里不干不净骂什么呢?”
任敏道:“我骂个贱婢都不行吗?”
郭莹凑上去补刀:“她骂你花心。”
曹丕看看郭莹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红痕,眼中怒意更重,“这疯婆娘还敢打人!”
郭莹泫然欲泣:“奴婢只是卑微讨生活罢了,被打没关系,可甄夫人也常常被她欺辱,求公子为甄夫人做主。”
曹丕掐住任敏下巴,“你在背后骂我不是一两次了,还敢欺辱甄夫人,你算什么东西。”
任敏尖着嗓子:“曹丕你这混账,你没良心!我也是好人家出身,不嫌弃你曹家是宦官阉党之后,给你做小,现在你家发达了,你就这么对我,我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曹丕脸色铁青,拎起她就往外拖,“马上给我滚!一刻也别再让我看见你!”
郭莹跟在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曹丕把任敏赶出了家门。
管家邓伯开始张罗着收拾任敏的东西,说要整理打包送去任敏的娘家。
郭莹站在任敏的院子里,看着收拾打包东西的下人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是被打的受害者,现在却觉得像做错了事一样。
她只是想告状让曹丕惩处一下任敏而已,怎么曹丕就直接把任敏赶出门了呢。曹丕做事怎么这么极端的。
郭莹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重新梳好头发,在脸上扑些粉掩盖红肿,回到宓儿房里,装作无事发生。
曹丕来甄宓面前邀功:“宓儿,我把任敏赶走了。”
甄宓惊讶道:“任妹妹是乡党名族,品德美貌都在我之上,为什么要赶走她?”
曹丕道:”宓儿你也太过自谦了,她明明样样都不如你。她就是个村妇,性子急躁,一言不合就扯着嗓子骂人,我实在受不了她。“
甄宓哭道:“众人肯定会猜测,说任敏被驱逐是因为我不能容人,公婆会说我自私,下人们会议论我擅室专宠。求夫君把她接回来。”
曹丕沉下脸,“我心意已定,你别再说了。”
曹丕起身离开,郭莹跟在后面送。
曹丕看起来有些扫兴,“宓儿是什么意思?我把任敏赶走,她反倒不高兴,她不希望我专情于她吗?”
郭莹打圆场:“名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