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浩然气(2 / 3)

来,守园人纷纷行礼:“陵光君。”

后面有个人追来:“别走啊老沈,再来一次,我刚才悟到了另一种新韵律,这次肯定可以。”沈亦尘头也不回:“再试一百次也一样,你不如改叫常败君。”

见苍流派三人在门口,他忽地停下,微蹙着眉看他们。确切地说,是在看苏惊梧,然后眉角一松,神色微不可察地缓和一点,出声道:“进步了。”

“什么进步?”孟濯正不明所以,从后面走上来,也看到了苏惊梧他们,展颜笑道:“你们要进樵园?”

苏惊梧摊手:“没有资格进去。”

孟濯从袖中拿出一张印着水纹的帖子来:“早知你想来就留给你了,我还剩一张没用上——”话没说完,他手上忽然又多了一张,带着点清霜凉意。

沈亦尘收回手,目光又扫过苏惊梧,没去看孟濯脸上的幸灾乐祸,一言不发地走了。

这次孟濯没再追上去,把两张请道帖递过去:“加老沈这张,就只差一帖了,等我跟守园小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不用麻烦了孟前辈”,苏惊梧跟他认真道了谢,转交给宋照璘:“你们进去看看吧,我才入门,也融会不了太高深的道法,就不凑热闹了。”

宋照璘不放心,她摆摆手:“别浪费前辈们的心意,我直接回景曜峰找我师父再练会心经,不用担忧。”

她这么一说,两个师兄也只好作罢,同孟濯行过礼后进了园子。

孟濯随她一起朝景曜峰走:“几天不见,小猫掌门已经过凝神仙关了,灵气清逸,头开得不错,是悟得了些什么?”

“摸到苍流派掌门佩剑的时候,感受到一股道本虚无的缥缈,天地阴阳有了形状,阳蒸阴化作息气,阴凝阳化做澄精,还听到了很多声音,从我身边来来去去。”苏惊梧边思索边道。

“妙极,万物一元,乾坤交泰而乘运化形,我从来处来,去同与之归”,孟濯赞叹道:“小猫掌门才通气感,就灵窍全开,真是难得的慧根。”

苏惊梧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摆手道:“一点胡言乱语而已。”

两人一起朝景曜峰走去,孟濯又问她在知合院学得如何,苏惊梧中肯地褒扬了一番,每一讲都是集仙门荟萃,又谢孟濯帮忙举荐。

“第一天那引道的书童说是剑寒宗给的举荐信,是不是弄错了?” 她想起了那天的困惑。

孟濯却笑而不语,一直走过吊桥,才心情甚好地抖开扇子。

“你的入学名额呢,确实不是缈音阁的,因为那日回去得知师尊已经定下了入院弟子,我不便横插一手,但是有人肯帮忙啊。那知合院的讲师有额外的推荐帖,我从别处得来的。”

苏惊梧了然:“所以真是剑寒宗帮的忙?”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孟濯用扇子挡住半边脸,另一只眼对她眨了眨,又露出那种故弄玄虚的神秘笑容,从分岔道上走了。

苏惊梧一头雾水,但没追上去问,辰乐君这人,越上赶过去,他越喜欢趁机捉弄人,这一点她在鹭州就有体会了。

回天市宫的路有三段长阶,苏惊梧登完一段,看到山外风景,忍不住在踏步台上驻足。

云雾堆叠在山峰之间,苍山蕴灵秀,枫林如同几滴红墨,滴到了翠染画卷上。远处的山脉像大地隆起的伤疤,长着深绿的褶皱,静静蛰伏在人间。

万物本一元么,那世界的原初又是什么样子,经过了怎样的运数,才能化出如此绵延壮观的山峦和云海?

体内灵脉跟脚下山川发出共振,空荡荡地回响。

直到几声环佩玲琅传来,苏惊梧收回目光,暼到一角金绣衣摆,全身不自觉一激灵,蓦地后背弓起,原始的防御本能被触动了。

她立刻意识到来人是谁,垂着头避让在一旁,等他走过去。

那人却偏偏停在她身前,语气不善:“怎么,辰乐君赏心悦目,本君就粗鄙可憎,不能直视了?”用词轻佻,声音却是阴沉的,像正值青翠的竹子被泥水泡久了,斑驳发涩。

苏惊梧一瞬间有些怀疑传闻把他俩颠倒了,明明是辰乐君被董家退婚还遭到一通贬损,怎么这董存川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的那个,恨到旁人也要连坐。

这样的门派竟然是四大仙门之一,这样的掌门居然能挂在启庚榜上,跟其他三个君子相提并论。

她三师兄的手还没好呢,打擂比试都放毒阵,也不知道门派里平日是怎么教养弟子的。苏惊梧憋着气,慢吞吞抬起眼:“我什么也没说,阁下无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一把森寒的转刃拦住她的去路,董存川身后的护卫目不斜视:“掌教没说你可以走。”

苏惊梧气笑了:“我又不是阁下门中弟子,没吃你家一粒米,学你家半点法术,脚在我身下,凭什么不能走。”

她绕开那把散发着血气的转刃,拔脚就走。

没拔起来。

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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