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现在把阿煊的兄长送去往生河陪他,他会不会高兴一点?他那么爱护你,肯定日日夜夜盼着跟你团聚吧。
“我把他惯用的路数告诉了刘子懿,让他输了,可就算这样,他都不肯停下,输掉全部也不回头。你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的心意?”
苏惊梧肺都要气炸了:“你口口声声为萧煊之打抱不平,结果却是你害了他,好不要脸!”她转向杀手:“小铃铛,弄他!”
“好啊,出什么价?”杀手好笑地看她一眼。
地上红光大盛,无数飞蛾一样的小虫子飞出来,缠绕住朱蕴,在黑雾中翻涌。
“非有非无,非常非断,解。”她念动咒语,阵法运转,尖锐的啸声响起,又如流矢一样远去。
朱蕴身上的黑气像一层皮,被飞蛾剥了下来,露出一具再寻常不过的肉体凡胎。
萧凌之随即落地,伏在地上剧烈咳嗽,文毓过去扶他。“大人 !”
朱蕴被官兵包围,发髻被打落,满眼惊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户籍卷宗早在调离溧阳的时候就改过,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真正的生辰!”
“我知道你做过什么,但说到底行差踏错的人是我自己,更不是打着为了谁的名义,怪不了任何人”,萧凌之站起来,嘴角抬起一丝嘲讽的轻笑,好似变了一个人。
“朱晟铭,你恨你父母,恨你弟弟,藏在角落里怨恨所有人,最后也变成了自己怨恨过的世道。大抵是忘了,你十六岁生辰第一次登上天长山云顶,是我陪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