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苏巧巧提醒道：“你把这两件事串起来看一下，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有香是赵贵妃的，只让妃子无孕，宁嫔因为某种原因知晓了有香之事……不对！太可怕了……”
所谓的太可怕了便是，宁嫔本来就是从赵贵妃处出来的，若是宁嫔真的是被陷害假孕，必然得想办法让这孩子流了。她不过一介普通的小嫔妃，就算懂香，又上哪去得这珍贵的有香呢？
但卿贵妃和赵贵妃的奴才，却是有姻亲的。自古最厉害的风便是耳边风。太监又是负责一宫采买的人，是有机会出宫往里带东西的人。
采买的检验远远没有新人入宫的严格，梁公公若是用权势加上银钱收买，想将有香或者有香的材料带回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若是梁公公真的经手了这件差事，那么晚娘弄到有香虽然困难，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然后，流过一个孩子，明知自己不是有孕的宁嫔，很需要什么能让她看起来流产了的东西。
她需要流血，流很多血。
若是假孕，她全家都活不成，但若是“流产”，至少死的只是她一个，所以明知道这送上门的有香不怀好意，她还是用了。
她是在赌命。
好久没有听过婴啼的皇家，自然不会相信什么未有孕的说辞，因此她只能这般赌命。
而事后赵贵妃查到了宁嫔的东西是卿贵妃给的，自然怒不可遏，但是又没法去皇上那里告状，这才放了卿贵妃出来。
而过后，赵贵妃为了显示自己和那有香没有关系，所以才装作刚发现自己的身边也有有香的样子，不用任何香料。
这似乎比发现卿贵妃给自己下有香，似乎更合理一些。
况且有香是香，香虽然也可是毒，但终究与无香是药，有所区别。隔行如隔山，知道有香的人未必知道无香，但是知道无香的人，却未不必知道有香。
且有香有形，容易被发现，无香却是真正地无色无味，难以发现，直接混在了皇上的衣服饰品乃至被褥里，都并非不可能。
那卿贵妃用无香，直接从根上绝育，也不是不可能。
仔细梳理孩子的年纪，就会发现，除了樊更衣的三个孩子之外，大公主是登基前生的，二公主是登基一年生的，也就是登基当年怀的，三公主是登基四年后生的，中间插了一个赵贵妃的大皇子。
在这期间，宫里也像在东宫之时，又不少流产的，而这些人当时的位分都不高。
唯独不同的是，登基第五年的时候，当时便已经妃位的郑妃生下了一个皇子，但未及排齿序便夭折了，说是胎里不足，未尝不可能是因为有香或者无香的原因，导致孩子虚弱。
此后第七年整个一年的时间，宫里别说生孩子的，便是连流产的都没有了，第八年的时候樊更衣在年底生了一个，有孕时间应当也是在第八年里，随后不等养好身体，又再次有了一个，然后到现在，能生的樊更衣也没了动静。
皇上看上去并没有宠爱樊更衣到一天没有都不行的程度，因此只可能是樊更衣强行有孕，想要抬高身份，可能是生了二皇子之后已经达到目的，也可能真的是生不出来了。
按照规矩，住在正殿的主位和两位侧殿的妃子，因为地方大，所以是可以在自己宫中留皇上过夜的，但若是住在偏殿的四位妃子，则只能去皇上那边侍寝。
若是动手脚是在皇上的被褥衣料上，那制衣处出身的樊更衣，知道这件事，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而妃嫔一般不能将手伸到御前去，所以要往皇帝那里下无香，肯定是需要个十年八年的渗透的
也就是说，樊更衣成为妃子的这五年间，很可能是无香逐渐被用在皇上处的五年，或许一开始并不是用在皇上的被褥。衣服上，而是别的来源，后来才慢慢地受了启发，用和有香一样的方式，混入皇上的用度中。
……至少苏巧巧目前没有想出比这更合理的想法了。
但陆霓裳却想到了另一层，无香是药，是药必有相克相解之法，若是樊更衣真的懂医术，未必不能有办法。
因而她缓了缓，对苏巧巧道：“樊更衣入宫前的信息你有吗？”
苏巧巧将那信息从光幕里调了出来，上面写着：
樊丽娘，位分更衣，年二十四，入宫十年，为嫔妃八年，现居忘忧宫，主位为嫔，王孙薇，育有两女一子。
前尘往事：以乞丐之身遇见采买太监，请求入宫，被顶了人数，送入尚宫局，半年学习后被分配至制衣处，给制衣王娘子打下手。一年后升至裁衣官，专负责宫中赵贵妃的衣物，两年后升为制衣，负责皇后的衣物。
皇后服饰有异常，本不归樊丽娘负责，但同组其他人欲推樊丽娘顶罪。樊丽娘在顶替同事给皇上送衣裳的时候，被皇上看中，并且有孕，孕及一个月即上报，十天后，皇后薨世。皇上下令彻查皇后死因，最终不了了之，当组制衣除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