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只留下十姨娘还在屋子里,和一群跪着的舞姬大眼瞪小眼。
行吧,开始盘了。
本次的舞姬一共有九人,里面躺着一个主舞——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主舞伤了胳膊也要躺着,外面跪着八个伴舞,外加一个负责这一批舞姬的负责人。
十姨娘看着面前的这九人,除了那负责人之外,竟也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美则美矣,艳丽的浓妆也多少让她们失去了一些分辨度,变得难以一眼记起。
十姨娘一边让那负责人看住这八名舞姬,另一面则是带着伺候自己的沁荷一起去负责人的住处还有那些舞姬的房间搜索。
从搜索来的证据来看,首先排除了负责人知情的可能。他是家生子,且一没有可疑的私人物品,二没有来源不明的银钱,三不曾和府外的人接触,可以暂时被排除。
只是被排除了之后,这负责人怕是也只能在庄子里,了度余生了。
这之后是八个姑娘们的房间。严格来说,是九个姑娘的房间。
九人是同一批入府的,自然是住在一处,主舞不过是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只是要等到真的为老爷献过舞,才能决定是住哪儿。
是直接收了,还是安排房间。
舞者的花期其实也不短,短的是这些姑娘们的花期。
不堪训练强度病死,被打死,陷入后宅争斗被毒死,被发卖,都是有可能的。
坏消息是,她们这样训练,这般待遇很伤身体,以后会落下病来。
好消息是,她们这样训练,这般待遇根本就活不到这病上身的时候。
而她们的全部身家,其实一个包袱,就全都装下了,连舞衣都是公有的,跳什么舞,便穿什么衣裳。
看着面前的九个包袱,十姨娘的内心不免有些酸涩。
和负责人这样的家生子不同,买来的舞姬们甚至很难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进来,出身的贫寒也让她们不太可能有什么像样的私人物品。
金银也好,玉器也好,都是离他们很遥远的东西。
一号包裹里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一根乌木的簪子;
二号的包裹里只有一套换洗衣服;
三号的包裹只有一个包袱皮,里面什么都没有;
四号包裹里是一套换洗的衣服;
五号包裹里是一套换洗的衣裳,还有一个荷包,看规制那是府里姨娘们赏下人用的;
六号包裹也只有一个包袱皮;
七号包裹里有一盒胭脂;
八号包裹里有一封信,信上一个字也没有,火烤水泡都不显示字;
九号包裹也是一个包袱皮。
十姨娘让人将负责人关到柴房看起来,然后开始对面前的八位舞姬进行问话。
舞姬们按照年龄顺序,名字分别也是一到九,从大姐到小九。
她先是统一去问这几位舞姬,主舞是哪一个。
几人的回答都很整齐,说主舞的人是小七。
第二个问题,是让她们拿下水袖,再走一遍刚才舞蹈的走位。
没有出现抢走位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十姨娘打开了包裹,让她们去认领自己的包裹,拿着自己的包裹就可以走了。
门外有人守着,十姨娘说完这句话,就躲到后面观察去了。
舞姬们以为十姨娘走了,又要抢东西很快就开始互相攻击了。
按照府里的规定,换洗衣裳没有了,是可以去领的。舞姬们每日训练,衣裳很容易被汗拿坏,另一则湿衣裳穿在身上很容易感冒,影响训练效果,所以在这方面,府里并不严格限制。
所以有换洗衣裳的包袱,是最不值钱的。
姑娘们主要是抢有胭脂的七号包裹,以及有乌木簪子的一号包裹。
但也有三个姑娘是拿了平平无奇的包裹,就要离开的。
这些姑娘刚一出院子,就被控制了起来,带到了一处空屋子里,和包袱一起看着。
剩下还在原地的,一共是六个包袱和五个人。
六个包袱分别是一号包裹,二号包裹,三号包裹,六号包裹,七号包裹以及八号包裹。
奇怪的八号包裹没人要,一位姑娘自称老五,说她的包裹被人抢了,不在在场的包裹之中。
九个包裹的包袱皮是一样的,空包袱是无法分辨的,那么这位老五如果说的是实话,那她的包裹必然不是空的。
那在被带走的四号包裹、五号包裹以及九号包裹中,排除只有包袱皮的九号包裹,就只有四号和五号了。
十姨娘让沁荷去后面偷偷问问她。
而在剩下的包裹里,大家多是抢一号包裹的,七号包裹有人认领,但是情况有些复杂。
自称大姐的人坚称一号包裹是她的,和她一起抢的是老三和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