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若悲观地想,事务所说不定是吃完原告吃被告,两头收钱、两头通气,所以倪可心才会有防备。
这样燃气爆/炸的事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三天前,云河公司上市成功。
本市的电视、报纸、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这条新闻,倪可心身穿大红旗袍,春风得意地站在镜头里面笑。
唐海若看得眼睛几乎要流出血来——苍天已死!真正的罪魁祸首,软刀子杀人的杀人犯,为什么就能活得如此招摇舒心?
她喝下一整瓶酒,用车拉着一大桶汽油,想要去烧被鸠占鹊巢的旧宅——她不怕赔上自己的性命,只要能替屈死的妈妈讨还公道。
结果在点燃打火机的前一秒,自己就被不明不白地打晕,还莫名其妙地穿着睡衣出现在公交站点。
想到这些,唐海若就觉得愤懑、自卑、不甘心,痛恨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低能儿。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斟酌措辞给调查事务所发去一封邮件,询问对方不再服务的原因,并再次把五万块钱转了过去。
“我找到工作了,”她在邮件中写道,“以后每月可以固定转给你五万块,如无特殊原因,请继续我们之间的契约。如果契约中断,也希望明确给我一个解释,让我死也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