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鹿牙根一拧,不搭话。
这交谈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说话者有心,且有心人想听,曾鹿如愿看到一些人小小地议论起江春儿,心情又好了。
“喝酒事小,岂能与之相提,徐少侠素来有礼,居然为个女子坏了江湖规矩。”
“昨日在大堂见到这位江姑娘,和楚将军硬碰硬,一看就不是善茬。唐小师叔要在哪里约战?我赌你。”
唐晓舒闻言,小声道:“听说徐少侠受了重伤,自然先等他痊愈,何时何地还未定。”
“到时记得告诉咱们。”
唐晓舒点点头,跟着曾鹿离开,留下他人继续议论:
“那江姑娘怕是看见曾姑娘,酸味来了吧,心眼忒小,连带唐小师叔一起欺负。”
“整一个妒妇,徐少侠是不是眼瞎?”
“……”
几人七嘴八舌,欧阳荻在屋内正吃着红颜知己送来的美食,但没酒令他少了很多滋味,边吃边抱怨。
“病人不饮酒,你是医者,比我这外行人还不如。”那紫衣姑娘娇嗔,一边还给欧阳荻夹菜。
欧阳荻有理有据:“正因我是医者,才知控量。”
“呸。”青葱玉指点了他额头一下。
“大师兄,我与你说,那……”门外忽然走进一人,他见到紫衣姑娘,笑着抱拳,“盛姑娘。”
盛凝烟含笑:“广师弟。”
欧阳荻问道:“你要说什么?”
广流不避讳盛凝烟,一股脑把外头的事全说了,欧阳荻咂嘴:“自打与青寄结交,大伙儿骂我带坏了他,现在可好,江姑娘替我顶上了,嘿,曾鹿救我一命。”
广流默默给出一个眼神,盛凝烟帮他开口:“风流庸医,借医术调戏良家妇女是谁?”
欧阳荻一块糕点堵住她的嘴:“这次也定是青寄留下的烂摊子,让江姑娘背锅,呵,到底谁才是红颜祸水,祸害我和江姑娘。”
盛凝烟掩嘴一笑:“你有所不知,昨日裴雁回也被拒之门外,听说面都没见上,真好奇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徐少侠的眼。”
欧阳荻一想起徐青寄那个不值钱的样:“非也,是青寄入江姑娘的眼,栽得彻底……”
盛凝烟故作伤情:“果然,偏爱求之不得是你们男人的通病。”
广流道:“江姑娘倒是和段少主走得近,还帮她出头。”
“哦?”
广流将隐见派侯风行拦路之事绘声绘色道来,盛凝烟一听:“这么看,江姑娘是个人物,就事论事,帮情敌说话,外头闲言碎语,不听也罢。”
欧阳荻赞道:“慧眼。”
……
徐青寄是怎么输的,江春儿不管过程,只看结果,十分好心情坐在悬崖边上休息,双臂往后一撑,晃着双腿,远望峰峦峭岫,山树与石,竞丽错绮,剪水秋瞳里盛满云海金阳,秀美、沉淀、包容万象,黛眉一扬起,恰似这天地间欢快的宠儿:"其实没能去成咸灵也挺好的。"
徐青寄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怎么说?”
"我总不能在这瞎转悠吧?广武营在燕京,那我不得去向钟将军讨个差事?这不就能见到他顺便说上话了?兴许还能在他手底下办差,嘿嘿……"
钟尧挂帅西行攻燕,战绩无人可比,江春儿出了益安城一路来到勤宁,在驿站或关卡内,从传信兵卒和当地守军口中得知其大小战役之精彩绝伦、用兵如神,让她发誓一定要见一见钟尧。
尽管在京都的时候远远见过几次。
她正想得顺利,徐青寄给了她当头一棒,把她敲醒:“这容易落人话柄。钟将军统领京军五大营不假,你去与他开口,若留在他手下,定侯府怎么看?若把你放进忠武营或者骑武营去,广武营又怎么看?”
字字句句让江春儿的脸越来越垮,徐青寄故意不看她。
“你不能学二哥呀,故弄玄虚,你看他,到现在还不知我那二嫂家住何方,芳龄几许。”
徐青寄飞快亲了她面颊,以此证明他不是江并。江春儿目光幽幽移到他脸上,长叹一声,别人眼中的端方有礼,在她这里荤素都来的。
“让杨刺史给我兜底?他让我送信来,并未说要我几时回去,去哪里。就说是他让我留在勤宁的?”江春儿说完就摇头否了,“杨刺史的手可够不到京军来,这样会陷他于不义的……”
好歹知道这么做会坑了杨临风,徐青寄倍感欣慰:“听说过段时日,钟将军要对付复燕反军。”
江春儿盘腿坐直:“是这样,这群反军集结大批燕国武林人士,数量绝对比咱们多很多,不是寻常军队。”
从昨日她碰见归来的沧浪派,到后来又奉命而出的朱盈袖等人,都是为了清扫勤宁附近的残余门派,确保这一带绝对安全。
“你的意思是去追击逃离勤宁的江湖人?”江春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