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在和宗启儒打。”杨临风感慨,事实证明,他是不会看错人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做月老,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李骁清闲,林生风也渐渐好转,身处异地,他还能为好兄弟的姻缘忧心,真是可歌可泣。
章游却惦记方才的话:“白将军真的要回来了?”
杨临风犹如在看白痴:“明显是骗她的啊。”
“……”
杨临风叹气:“早知就不等她醒,这丫头听话,定不敢擅离职守,都怪我让她碰见了,等于给她机会,哎,失策,失策……”
从杨临风那出来,江春儿顺道去与潘玄冬几人打了招呼,广武营连她在内,也不过剩下六人而已,其余人都已送到落晖。她一阵难受之余,也庆幸好歹还剩下几人,不似女营,仅有楚星若一人,她也已经带着其他人回咸灵了。
女营刚组成不久,就全部殉国,江春儿只盼楚星若能早些走出来。
回屋时,江春儿看到廊下的段落英,当日要不是段落英把她拉上去,也是生死难料。
“听说你醒了,不过去你屋里不见人。”段落英道。
“多谢记挂,我刚好去找杨刺史,你也好些了吗?”当时段落英说就是为了气一气裴雁回,后来就没再细说,江春儿现在回过味来,只觉得服气,她到底是多讨厌裴雁回,才能不顾名声说出那等话。
“我前日就醒了。”段落英看了看昏暗的雪天,“这里风大,进屋吧。”
江春儿不知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却又隐隐有猜测,除了徐青寄,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一坐下来,段落英开口了:“江湖上传的那些话,江姑娘不要在意。”
江春儿双手交握搭在桌上,反问道:“不在意?”
任谁都不想听到心上人与别人的子虚乌有。
段落英解释道:“我与裴雁回自幼结怨,看不惯她过于霸道自私、心口不一,才时常与她对着干。”
江春儿垂眉静听,得知缘由更是生气:“那是你们二人的恩怨,却将我与小徐扯入其中。段少主不拘小节,不怕江湖人笑话,我却心胸狭隘,听不得风言风语的揣测编排,羞辱小徐。”
作为正主,徐青寄难免被扣上什么朝秦暮楚的帽子,她认识的徐青寄正直无邪,断不许旁人诋毁。
段落英满面愧色:“是我思虑不周,我同你……”
“现在道歉有何用?段少主既是思虑不周,就该多加修身养性,莫再逞口舌之快,给人增烦添恼。”江春儿口气冷硬,心中只觉得晦气,这都叫什么事儿,要不是先有一段生死之交,她一肚子难听的话没法倒出来,憋得难受,若换成此事之前,早就骂个狗血喷头,就是不知段落英会不会选择趁虚起刀,送她去见亲娘。
段落英认真道:“江姑娘所言极是,是我失言,将来如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江春儿一时无法应对,错不是大错,心又诚恳,念在段落英守城十分出力,又不使绊子的份上,她懊恼偏过头去,“你且说那裴雁回是怎样的人,听说还有沧浪派的曾鹿?”
段落英斟酌用词:“徐师兄心系与你,其他人倒也不用在意。”
她这话也是小小地自救一下,让江春儿别太在意她。
江春儿抿了抿唇:“我当然相信小徐,但送上门来找打的,我不得收拾?或者又是什么品行低劣之人,惯用下作伎俩,我不得提防?”
“也对。”段落英缓缓道来这两人的事。
先前她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江春儿的脸色一看就是彻底无视于她,哪怕她对徐青寄的确没什么心思,这等漠视多少令她段少主生出几分羞恼来,似乎在对方眼里,她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伤及自尊,索性也不愿多言解释。
只是那等生死关头,江春儿还会顾及到她,深感自己当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段落英走后,江春儿的膈应算不上化解,只能兀自生闷气,把信给小萌写完,才平静下来,想到明日就要去找徐青寄,阴霾便一扫而空,连身上的疼痛都被喜悦所覆盖。
次日,杨临风派了两个看起来很是不好惹的人,一男一女,女子名为文昭,板着的脸,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教她念书的周先生,另一个名文鸿,很是魁梧,身后一把镰状斧,刀刃锃亮,江春儿要仰头看他。
“杨刺史回咸灵,途经矞国,先前经历过滕星武,恐遭人报复,不如文鸿前辈您去护送?跟我去安水实在大材小用。”江春儿看这身材,掌如蒲扇,一拍下来能把她拍成肉泥吧。
“江姑娘放心,杨刺史自有办法安全回去。”
文鸿垂眼,江春儿只看到半点黑瞳,余下眼白,很有威严。她真是……谢谢杨临风如此关照。
“那……那就辛苦两位前辈了,”江春儿干笑,正准备离开,听到后边有人叫她,回看正是段落英。
段落英方才在屋里打坐,她耳朵灵,听到江春儿说去安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