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自有心得体会。”徐青寄在这事上不含糊,沉吟一下,“明日我与小少爷回来后。”
江春儿恨不得跳起来吹两声口哨,双眼晶亮,尽量让自己淡定点,因为江安说了,温柔斯文点才讨喜,于是字正腔圆憋出一个字:“好。”
但这声音还是发颤,徐青寄皱了皱眉:“还疼?”
“我……我再缓缓。”江春儿动了动肩,僵硬的脖子也没那么疼了,坐直了身子,天知道她睡这多久了,手臂还有点麻,腿也是。
徐青寄巴不得她缓久一点,他收回手,在江春儿侧后方,眸光犹如一支画笔,仔仔细细描着她的轮廓,如此,便能忘记一些事,眼前就只有她一人。
江春儿的肚子不争气叫了两声,回头看徐青寄:“你吃了没?”
“嗯。”徐青寄方才以黑夜掩饰情绪,现在又以点灯为由掩饰自己的异样,“半夏方才找你回去吃饭。”
江春儿想和他多说说话,看着他的背影,问出心中疑问:“这些批注除了你还有谁的?”
徐青寄平静回答:“我师父的。”
“你还有师父?”江春儿头一回听说,想想自己还真一点也不了解他,说明他的字也是随他师父了?
“有,不过已仙逝,之后我才来江家。”徐青寄认为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江安和江并也知道。
唔……真凄惨,小小年纪双亲没了,师父也没了。
她又问:“那你家在哪?”
“敏州宣平。”徐青寄背对她,柔和光亮尽数映照上他清俊且稚气未脱的面庞上。
江春儿暗记于心,还想再问什么,外头风吹,她打了个秀气的喷嚏,再打一个。
徐青寄转过身来,见她穿的也不多,虽说有内力护体并不会太冷,但睡着了该冷还是得冷:“入夜风凉,三姑娘下回别这么晚。”
他关心我!
下回!意思是还可以来!
江春儿乐颠颠应声,徐青寄看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由得想起前段时日她十分反常的举动,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桌沿:“……三姑娘该回去吃饭了。”
“好哦,那我明日再来。”江春儿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狂喜,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她憋着笑出门,徐青寄深深怀疑那书案之后,可能有什么陷阱,但是……
陷阱就陷阱吧。比如明知接近她不对,也还是想每天见到她,就当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江春儿回到院子里,终于不再压抑天性。
半夏看连饭也不吃光顾着傻笑的江春儿,连忙问:“姑娘,成了?”
“没有。”江春儿嘿嘿直笑,“他夸我诶,还关心我……”
半夏无语,她给出这么好的机会:“就这?”
“不然呢?”江春儿大胆想了想,突然双颊红了,抱起碗来大口吃饭。
这夜,她做了个羞煞人也的梦,大早上起来脸都是红的。
“姑娘,您病了?”半夏伸手就要摸江春儿的额头。
“没有。”江春儿一脸痴笑躲进被褥里滚来滚去,她敢说梦里徐青寄亲她了?还是亲嘴巴。
好不容易把昨夜的梦抛之脑后,可化妆容点唇的时候,她又脸红了。
“啊,半夏,我死了……”
“呸!”
江春儿的变样江夫人和方雪行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江夫人心里还冒出一个名字——
韩疏。
“韩疏?”方雪行知道此人,在曲见也见过一两回,跟江并江秋儿他们拜把子的兄妹。
江夫人点点头:“那天我看着的确不错。”
方雪行担忧:“我就怕去那样的高门大户,春儿受欺负,不过还是等二弟休沐回来再问问吧,他们熟悉。”
“我也有此意。他新官上任事忙,昨日捎信来,说重阳那天才回。”
婆媳坐在外头晒太阳,大书房里江春儿认认真真跟着张妈学看账。
方雪行问道:“冯夫人这两日没找您?”
“嗯,听说毅侯爷旧病复发,她也不得闲,倒是他们那个小侄女找春儿出去玩,不过我说春儿去东园了,她只好作罢。”江夫人叹气,“毅侯爷当初只是队正从事,能封侯拜爵,都是军功攒下来的,关键是站对了的队。爬到至今不容易,但比起其他人也算顺风顺水。”
方雪行捧着温水抿了一口:“这样的人家,十家里头,□□家有一笔烂账。”
京都一群真正的名门望族,不怎么看得上这些一步一脚印爬上来的,不封爵位还好,封爵就是与他们平起平坐,而今毅侯爷的三个儿子都在朝中担任要职,娶进门的媳妇娘家也不弱,当之无愧的新贵,不惹人眼红就怪了。
“我倒希望他是一笔烂账,也不要出什么掉脑袋的事来。”江夫人喝了杯茶压压惊,“你也别太忧心,养胎要紧,待会我写封信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