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怪事一桩,对着他这正人君子狡猾恶劣,反倒对着那等下三滥低眉顺眼,喝得微醺醺。
左右她有护卫在,出不了事,他也就不管了。
李骁走进门,轻车熟路上楼,又碰到江春儿,这回江春儿不像以前蹦过来问候招呼了,臭着脸快速行了个礼,走人。
他想起来,方才江秋儿好像也这么看他,就是不明显而已。
“呵,算是把他们一家得罪了。”
张行止无语,您还笑呢?
江秋儿回到家中立马就让人放水沐浴,连带那身衣服也叫人拿去烧了,晦气。
她反复洗了好几次,洗完后天都黑下来了,江春儿看不过去,跑去她屋里。她此时头发还湿着,穿着单衣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由茯苓把头发擦干。
江春儿有些生气:“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忍呢,要是我,最多只能好好说话,你看你,定情信物都出来了,过头了吧。”
她不理解,原本到了让魏显裴回去准备纳采礼这一步已经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来个践行酒。
江秋儿睁开眼:“茯苓,你先出去。”
“我来吧。”江春儿接过茯苓手中的擦发巾,站在江秋儿身后把她擦头发,“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可我也忍不了。”
江秋儿捧着醒酒汤抿了一口,轻声:“三姐是不是觉得,我与他在京都逛了这么多日,认识我的也都认识他了,显得轻浮。”
江春儿赶紧摇头:“没有。”
江秋儿继续道:“等他回到曲见,大概会宣扬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坏了自己的名声,以后谁还……”
“谁还敢娶我?说我轻贱放浪,自甘堕落,没准还被魏显裴侮辱了,”江秋儿脑袋一偏,无声笑笑,“三姐,我不想嫁人,但我不能忤逆爹娘的意思。”
江春儿绕到她身前,看着她的脸。她眼里有一道亮色:“明年,老师在峒安城中的壁画初成,我与几位师兄师姐会前去着色,可能要去个一两年,你说爹娘答不答应?”
江春儿轻轻摇头。
“诚然,就算答应了,而我志在于此,有生之年也如老师这般作画于壁,清白名声这些都不重要。”江秋儿轻问,“你见过哪个女子嫁了人,还能常年在外的呢?”
“所以,你是利用魏显裴。”江春儿不知说她什么好,“倘若这次魏家不来呢?”
江秋儿早有打算:“也可以是别人,而魏显裴来了,显然更好。”
江春儿替她委屈:“可我不想别人这么说你,万一爹娘知道了,你……你不喜欢的,他们总不会逼着你去,何必如此极端?”
江秋儿看着柔弱温和,骨子里却比她还倔,还爱钻牛角尖。
“咱们问心无愧,三姐要替我保密。”江秋儿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江春儿点头:“以后爹娘说这个,我就帮你挡一挡。”
江秋儿轻叹:“就怕我这般,会连累你。”
“那更好,我才不要找那些媒人送来的呢,你尽管连累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