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停在丁字间门口左右。
茶室里边的江春儿一愣,连忙跑出来看:“二哥?”
林生风心道:果然。
江并倒是注意到林生风的称呼:“阁下认得小可?”
林生风自报家门:“有幸见过令堂一面,有几分相似之处,方才传话说三姑娘来了,就猜了猜。”
知他是林生风,江并又挑剔地想着: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须得路遥知马力。他作了一揖:“林少主好眼力,小可江并。”
江春儿拉拉他袖子:“二哥你怎么来了?”
江并看了林生风一眼:“你俩都能来,我不能来?”
这一眼,把林生风的心都提起来了,江并看着如沐春风含带笑意,实则不友好。
林生风心里紧张,面上却从容得很:“里边说吧。”
不过面对更像江夫人的江秋儿,林生风压根没多少紧张,可能是个小姑娘,江并的气势更高一头,并且,很说得上话。
江春儿心情复杂看了江秋儿一眼,方才在来的路上说,这事也要向江并保密,至于原因嘛,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让。
江秋儿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立马稳住。
林生风这时开口:“铸剑山庄还没消息,是我疏忽,等有了消息就派人到府上知会,不必专程来回跑。”
江并眉头微皱:“剑?”
江秋儿笑道:“是呀,三姐想找一把好剑来配着。”
江春儿懂了,在江并看不到的方向,冲林生风挤眼。
林生风不动声色会意,原是不想让江并知道是送人的。
江并反而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呢。”
“啊?还有什么事?”江春儿愣了。
看来这妮子不知道林生风的意思,江并看向林生风,意味深长,却是回答江春儿的问题:“没有。”
“……”林生风怎会不懂江并这眼神,垂放在双膝上的手紧了紧。
一时间,四个人怀着三个心思,江春儿知道此时肯定说多错多,想着办法开溜,她起身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啦,多谢林少主。”
林生风实在人,也站起来:“举手之劳,我送送三位。”
这句“举手之劳”,又引来江并侧目。
林生风:“……”
没完没了了还。
他硬着头皮把兄妹三人送离开,目光倒是落在江并背影上,这个江并整就一条狐狸,满脸看穿不说穿的模样,甚至还有看戏的意味。他本来盼着江春儿来了试试褚飞雁的办法,结果,出师不利。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自言自语:“难办。”
这一头,兄妹三人走大街上,江并忽然问:“三妹,这个林少主,如何?”
江春儿云里雾里:“什么如何?”
江秋儿突然悟到,难怪她觉得江并与林生风之间不对劲:“不行。”
江春儿却是呛住,惊恐看着江秋儿,什么虎狼之词:“你俩!你俩说什么呢!”
她混迹于一群狐朋狗友里,知道这俩字……很、荤啊……
江并也就算了,竟然从江秋儿口中出来。
但她这神色在江并江秋儿看来,就是有猫腻,两人一左一右阴测测盯着她。
“三姐,你跟他,如实招来。”
狗屁!
江春儿脸色一阵黑一整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清清白白,你们你们你们……我是那种人?”
江并反应过来,脸一黑,敲了她脑门:“小姑娘家家,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春儿捂着额头,知道自己误解了:“这能怪我吗?”
江并无语,要说这妮子傻吧,啥都懂,要说她聪明,可很多时候又不太灵光:“幺妹说的,关我何事?”
江秋儿不服了:“我说什么了?”
得了,一下子得罪俩,没准还把小的带坏了:“走走走,上溢彩阁,买完赶紧回家吃饭。”
溢彩阁是京都的首饰铺子。
江秋儿拉过江春儿的手走前边:“三姐,你今早问我的绒花,就是溢彩阁新来的匠师……”
江并认命跟在姐妹俩身后。
三日后,七月初五,原本还在大书房昏昏欲睡的江春儿,听到下人来报,说江老爷到了,她一个激灵清醒跑出去,声音在外边传来:“我去迎爹爹——”
快得江夫人都没反应过来,张妈把账本放下,失笑道:“夫人也一同前去?”
“去吧去吧。”江夫人起身,“晚到五日,也不知路上遇什么事了。”
随江老爷回来的,还有江安一家三口,这是江家老大,江春儿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大嫂方雪行,手边还牵着如今江家的孙辈明睿,八岁的娃娃看起来比同龄的小一些,粉雕玉琢的皮囊,一双凤眼完完全全接了方雪行,就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