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徐青寄上前细看了一下,刀口微深,长三寸,此时血已经将衣裳和皮肉凝在一起。半夏还不知何时回来。
徐青寄认命地走去后厨,等着水烧得差不多了,打了一盆水来,将她的手臂轻轻移到桌上,剪子剪开周边的布料,沾了水的布一点一点将污血清洗去,不知是不是下手重了点,江春儿轻哼出声。
他顿了一会儿,下手再轻些。
才清理好伤口,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他微微偏过头去,正好半夏走到门外。
“姑娘怎么了?”半夏快步上前,把猫笼子放在桌上。
“你不是和她出去?”徐青寄将手擦干,拿起桌上瓷瓶,将药粉一点一点抖在江春儿伤口上。
半夏屏息看着徐青寄的动作,从容沉稳,让她的心也定了下来:“是一块出去了,准备回来时,姑娘不知看到了谁,说要去办事,让我原地等她。”
结果等了一个时辰,她心里焦急,正想回来找徐青寄求救,就有人来找她了。
徐青寄想起外边还有两个人,不过被他打晕,最快也要天亮才会醒。
药粉上完,徐青寄起身去洗手:“天热不必捂着伤口,今夜你看着点,明早重新上药了再包扎。”
半夏点头如捣蒜:“哦对了,这个,姑娘要送给四姑娘的生辰礼,先放在你这,我放才喂过了,明日我再来处理。”
徐青寄皱眉打开笼子,额头青筋微突,里边是一只瘦猫。
江春儿这是把他当老妈子,伺候她一家老小了。
徐青寄盯了江春儿后脑勺一会儿,他一向能控制情绪,这下也忍不住想爆敲那颗脑子看看里边都是什么东西。
他瞥了那只猫一眼,声音有些冷凉:“走吧。”
说完,他抱起江春儿送回她的院子。
半夏跟在身后,看徐青寄身形颀长,江春儿算是姑娘里算高挑的了,此时也显得娇小,从半夏这个角度看去,只露出一双小腿来。
她莫名地觉得……徐哥和三姑娘真般配。
呸呸呸……
半夏把这心思压下去,到了院门口,她走在前边开门,瞄了一眼江秋儿的屋,已经熄灯了。
天黑,院子里守夜的下人见不到江春儿的伤口,半夏叮嘱下人不要闹动静。
徐青寄直径进屋,把人放在床上,窗外月色作祟,攀上江春儿面颊,卷翘的眼睫安静垂着。
他想起今日江春儿恶劣捏他脸,于是指尖发痒,毫不客气捏回来,手底细滑温凉,有如一方上好的丝绸。
他就捏这一下,起身离开。
半夏看他出了门,去把灯给点上,长长舒出口气,去把江春儿收拾干净,这一身狼狈,今晚有得折腾的。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江春儿被张妈叫起来,她懵着脑子慢慢回想起昨日的事,渐渐回过神,不敢让张妈和江夫人发现端倪,却耐不住浑身酸疼,手都提不起力,她苦着脸起身穿衣,把张妈骗出去,才有机会问半夏。
半夏把昨夜的事老老实实说了,顺便问她昨夜发生何事。
“得空再说。”江春儿硬着头皮,她原以为江夫人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是动了真格。
好在去江夫人那,不用让她动手写字,左耳进右耳听着出就行了,就是下午那教书先生肯定让她写字,必定被骂得个狗血喷头。
“我今日啊,是救不活喽……”江春儿摇头晃脑去到大书房。
在江夫人那,昏昏欲睡一上午,直到午时把她人放走。
“我听说你昨夜很晚回来。”江夫人问。
江春儿脑袋耷拉着:“下次不敢了。”
江夫人不敢逼她太紧,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知道了娘。”江春儿现在只想去徐青寄那问问昨夜她带回来的两人的情况。
她退出书房,三两步跑到徐青寄这门神跟前:“那两人呢?”
“柴房。”
“走走走,带我去看看。”江春儿把他拉走。
书房里头,张妈瞄了瞄两人,嘀咕着:“三姑娘和小徐是不是亲密了点?”
江夫人看出去,江春儿正拽着徐青寄的手臂催促他走快点:“小徐要是能留在江家,老爷会很高兴,只不过这孩子,心思重。”
“也是,三姑娘和小徐要是有意,早就对眼了。”张妈是看出江家待徐青寄的不同,和江春儿打小在一块青梅竹马的,还以为江家有意要给俩孩子从小培养感情……不过看江夫人的反应,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去。
她只知十年前江老爷把徐青寄带回来,第一眼见到他时,心中惊讶,她头一回见到这么冷僻的孩子,不过接触后才知,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江老爷把他安置在一间间院子里,江春儿性子活泼,又好奇徐青寄每天习武,不知不觉学得有模有样,江老爷索性就把徐青寄放到江春儿身边,毕竟江春儿一看就是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