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该放心。英若男蓦地鼻头一酸,竟也落泪。
“我出身烟花窟里的娼妇,疯癫狂妄。他不过是顾及当年的情分,真到彼此多看一眼都嫌恶的境地,不如记得哪点子情分,两相生厌不如怀念。”
“他不是无情之人,你对她好他心里都记得。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你们才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好生教养我的孩子,就是对我的恩德,我信你!”
是的,她哭了,哭的肿了脸,红了眼。不打算回答,只是自顾自的交代。
“走不走是后话,先把孩子养下来。”这也是如晔第一次见她动情,急急的拿帕子帮她拭泪:“养下个白胖的哥儿,你怎么舍得离了他?”
“不,如你所说,厉尽劫难。我所遭遇的,实非常人能承受。你不知道,也无需知道。你需答应我,好好的待我的孩子,活着死了我都记得你的好,行吗?”
星眸点点,噙泪而望。
好,我答应你。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这无声的誓词,这宝贵的信任。这是两个女人的约定,带着对一个男人的深爱。
“明儿我生辰,别总闷房里,来乐乐。”
“好。”
好,好,该交代的交代,最放心不下的终有个托付,如此便好。
仗打完了,宿业已销,何不归去,何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