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怕过谁,还不被你降的卑伏。”
说着帮她穿衣戴履,从小衣到衬裙、袄子,无不妥帖小心。
八宝酱菜,一点子熏鸡脯,煨的烂烂的鸭子肉粥,蒸的热烘烘的牛乳奶糕,乳鸽炖天麻,仅一早餐,林林总总的摆了满桌子。
可品鉴之人却兴趣索然的托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扬着银勺,清亮亮的燕窝羹落的滴滴答答。一双美眸四处梭巡,她只想吃冰酥酪!
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凌平川尝了一口:“许是白燕煮的寡淡,换血燕就不会,也要看厨娘的手艺。”
这厢情正浓。
“爷、爷。”金柝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夫人来了,带着下人,和穆巡抚夫人一道刚到门首。”
嗯?
她立马瞟他,但见他手明显一顿。
还嘴硬,老婆找上门来,怕了吧!
“我怎么说,你老婆登门问罪了,瞧把你吓的。”
“休浑说。”凌平川瞪眼,却骂金柝:“她来做什么,有事家去说,叫她回。”
“夫君,夫君和妹妹在里面吗?恕我冒昧,不请自来。”
回?回是不可能回的。
等不及撵,人就站在眼前了。
英若男瞥了瞥凌平川,你再瞪眼也是怕,看你今儿如何收场!
如晔身着沉香色妆花遍地金比甲,凤钗微垂,衔着恁大一颗东珠,锦裙绣袄,罗袜弓鞋。
不要人请,笑吟吟的自坐下,好不熟稔。
“妹妹有了身子,我早该来看。爷只瞒着我……”说着羞涩的拿眼睛扫凌平川:“这却瞒什么,有喜了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不知你爱吃甚,带了些鹿茸。还有,妹子你身上可好,有无不爽利,要不要请宫中太医问诊?”
这就抓住手嘘寒问暖,热络络的却难逃她一记冷眼。
突的把手抽回,冲着那人扬扬下巴,毫不客气的说。
“喏,拿猪毛绳子把他捆绑去吧,这屋里院里凡有你家的只管打砸。再做个见证,不是我栓着他,却是他缠着我。”
“还有这肚子里的,我原说不要,他非不肯,孽障,留着也是债!”
狗皇帝的女儿,谁同你姐姐妹子的,正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怼的如晔满面涨红。
你……
这贱人、娼妇、妖货,架梯子要上天了,给你脸了不是!合该绑起来臭揍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再看那人,死贼人不光不拦着,还冲着老婆瞪眼。
小贱人,这是没犯到我手里,冯淑媛骨节攥的煞白。
“姑娘好不客气,这位既是正头夫人,也是天家公主,再怎么也要给个面子,言辞上恭敬些。”
“况夫人来请姨娘,该知足了,谱子大了不好收场。给梯子就下,回头梯子撤了,再摔着!”
好不阴阳怪气。
“闭嘴。”
不等英若男发难,凌平川先发飙。犀利的眼神一瞟,唬的二人皆是心中一惊。
反骂起如晔:“来这里胡闹什么,还不快家去。”
“表哥,哦,不夫君,听我说,这章程我想了许久,正好大家都在,听听又何妨?”
她绕来绕去,非要挨住她。
“妹妹跟爷这样好,如今又有了身子,我想的是不如接到咱们府上。正经的摆席面,收了房,做个体面的姨娘。”
“这样有高堂,有主子,有家有院儿,有名有份,将来孩子养下来就是咱们爷的长子,是姑娘是哥儿咱们都喜欢。”
“私心来讲,留在这儿,只怕外头人浑说,姑娘不在意我却在意我们爷的名声。”
上前又攥住手,清澈的眸子,闪着光。
“随我回府吧,我们府上人丁简单,又不同上人在一处。你与我同吃同住,我也好照料你不是,也省的爷两处跑。”
“表哥知我,妹子愿来,咱们姐妹相称,来去自由,绝不箍着你,不比在外头强?我乐的共侍一夫,养下的孩子也一视同仁,必不会亏待妹子。”
羞红了脸看向他。
“别光我一人说,夫君也劝劝呀。”
甚狗屁的姐姐妹妹,谁要跟你共侍一夫,满嘴里嚼的什么蛆!
别说承情,英若男哪里听得这些,登时翻了脸。
拿起盅子猛的摔砸下地,溅的汁液四飞。唬的如晔和冯淑媛抱在一起躲闪。
炮火不对如晔,转而指向凌平川,骂道:“你们两口子唱什么双簧,打量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先是算计我生养,再哄我进门,好关门打狗。”
“错了主意,凌平川,带着你老婆滚,滚的远远儿的。”好一通光火,扬声叫人:“人呢,死绝户了。去外头抓方子,就说娼妇养了王八子的杂种,要最烈的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