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见不得他们好,拿狗作筏子生坏!他们才好一些,你就出来作妖,想方设法使绊子。她出阁你们唬她,她都要养了你还不放过她。从怀身子起,你想了多少章程让她不得安。”
“耗子一样日夜难安,脚底上长疮,头上流脓,从根坏到梢。披着人皮的狗骨,她一次次的不同你计较,你一次次的仗着哥儿生事。啊,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换只手死死的揪住不松,年纪大力气到底大些,把高盼儿抓挠的动弹不得。
“今儿索性把恩怨算清楚。你们高家都是黑心烂肺的坏种子!从你婊子祖母娼妇娘,杀才泼皮兄弟开始你家种子就是黑烂的。百家姓里只有钱,老爷还没过五七就打发人来要钱,要出阁时偷我们的床,你那姨娘兄弟撒泼不让报官,我说的可有一句不实?”
“后头奸污什么表妹,卖、淫、书,逛娼楼,找人捉笔,诱骗女孩子,可都是你兄弟的为人行事。还能少了你?你嫉妒她,想烂眼的嫁高门。明明说定人家的,偏请期之日勾引姐夫,床笫上弄些下作手段霸拦爷们,可骂错你了,都是你高家的坏种子!”
“这话不对,他也是我男人,不是她苏锦自家一个人的,霸拦着汉子,如何做夫人!”
被揪的无法,大喊起来:“贱蹄子,你是死的吗?见她欺我,还不快过来撕了这老货。”
统共墨雪翠眉两个,墨雪还不在,谁又敢动林初兰?
翠眉不敢,还未近前,被林初兰打了个趔趄。
高盼儿被钳制的抬不起头,只得捉住林初兰手叫骂。
“老货,跟我面前摆什么款儿。苏锦惯你,我却不怕你。常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我们高家也是官眷,阖府都被你骂遍,连我古稀祖母也不放过。给你家姑娘积阴些鸷吧,尿泡种子养不养的下来还另说,说不定自家都没了!”
什么什么,敢咒苏锦咒未出世的孩子!
好呀,好呀,贼淫、妇,看我打不死你!抓住头发噼啪一通,来回扇脸。
“好么好么,骚狐狸尾巴藏不住,吐真言了吧。唱戏的抹两鬓,不装了鞭杆做大梁了,你就不是个正经东西!好个淫、妇养的高门小姐,呸!别往自家脸上贴金!”
“说实话了吧,你就是想做夫人,想出病,想烂眼。从小就嫉妒我们姑娘,明里暗里攀比。你拿什么跟她比,凭你那得了脏病死了的老子?你看她给过你一个眼神没有?”
“一个包袱,两个戒指,箱笼可有,田产铺面古玩奴仆?赤着两只爪子带着一身骚就妄想做夫人!我还告诉你,天下的女人都轮一遍,也轮不到你。呸!”
扇脸还不够,一只手箍住她两只手腕子。另一只手,将她头发使劲往下拽。高盼儿仰脸抬头,林初兰的脚照着小腿、肚腹胡乱的踹。
“他不是你男人,他是你主子。你是奴才,狗骨贱皮的奴才,做奴才要有做奴才的本分,抢主子男人还说主子霸拦。一个姨娘,一个奴婢,蹬鼻子上脸,有脸跟主子抢男人。你不怕天雷劈脑子吗!”
“你不就有个哥儿吗,那也是庶子,庶子!呵呵,满京城打听谁理会庶子!”
“烂舌根儿的咒人家孩儿,你呢?自家呢?天麻豆疹,且等着,老天爷自有定论,做下的坏事自然必应,远报儿孙近报身,应不到你就是你的孩儿身上。骚浪娼妇,没过门就勾引姐夫,敢咒我们姑娘和哥儿,嘴给你撕烂!”
这一场闹,便是从前的恩怨纠葛一齐说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做下的丑事全抖落出来。
被揭了短的高盼儿恼羞成怒。
“我父亲也、也是五品,你敢骂朝廷命官。”
嘿,还有脸还嘴,那就把你娘做下的一并抖落出来。
“呸,狗屁命官,和你那娼妇娘白日里浪,活活儿气死他老子。被你那骚狐狸似的娘吸干精血早早亏了身子得了脏病。凭你也配做夫人,投生八百次,轮不到你!做梦!”
“你那淫窝里的婊子奶奶为了不出嫁妆,把你当个粉头给人做小。你家还有什么,有金山银山也被你贼兄弟掏空,我们姑奶奶的东西败坏光了,又来祸害我们姑娘。爷们也是不醒事的,苍蝇偏叮上你这块烂肉。快死吧,你活着糟蹋粮食!”
“庶子怎么了,爷也是庶子。姨娘骂我便骂我,我是奴婢,骂起主子苍蝇叮烂肉,别忘了身份。难不成是夫人让你来找我撒气的?”
“别往我们姑娘身上赖,你不配!骂他怎地,他家弄的下作事还少?”
“我们姑娘后头有天家,添妆赐匾,有几辈子的名声清誉和积攒。这家天杀的丧天良,拿个庶子糊弄我们。不是我们老爷去的急,他们家瞒天过海,把姻缘换了,带着一身荣耀来,我们能许个庶子?”
“就这你也要抢,看着眼红,还眼热这块的烂肉。弄了你这臭虫放屋里,滋滋冒坏水熏的人没法。明明是你们欠我们的,怎么有脸叉着腰说我们欠你们的!贼窝,婊子院,一屋子黑心种子,男盗女娼,见不得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