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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二)(2 / 3)

此情此景,拍马蹄子上了。

“我是阎王老婆、河东狮,我的名声算是传开了。”

反惹急眼,哭的呜呜咽咽。

“你姨娘好,你舅子好,你去找她呀。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人,我多晚怪你。我抬举他,还不是顾及你和岳丈的颜面,你到底在他家中住过……”

“你知道什么?也来拿这话堵我。”

一句话可点了炮仗窝,苏锦登时坐起来争辩。

“就因为住过,他就能杀人放火?就因为住过,他就能无恶不作?脸面脸面,他坏我父亲名节,可是给我父亲脸面?他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又给你长脸?”

“真为了我父亲就该秉公执法,将恶人绳之以法,刺配流放,以正清明。平日里拿我做筏子都说我不会做夫人,不能管束姬妾。如今管了,你又来。”

“多晚说不让管教,顾着场合,泼妇一般,成甚样子。”

“我不知场合,我不懂礼数,我泼妇一般。你就是心疼她,她哭一哭你就受不住,既这样去找你的知己吧,再别来我这屋子!”

又来又来,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发的什么疯!

已经十分低声,十分做小,十分的忍让了,何况他也不是好性的。

被她逼问的气极之下,话赶话,亦口不择言。

“事事都要管,样样都要问,简直不可理喻!”

不好说还好,这下子“哇”的放声大哭。

“你走你走,我就是不可理喻,去找你的解语花。再喜欢他姐姐,也不能纵着他胡作非为……”

走了,真走了,完全不讲道理!

“这是干嘛,大爷去哪?饭摆上了,走什么?”

“让他走让他走,去找他的知心人去,反正人在心也不在。”

一个屋里头撵,一个屋外头劝,再会架梯子的,也禁不住这番拆台。

屋里又闹上了,看着周彦邦铁青着脸走出来,高盼儿纵然心中狂喜,面上也是泪盈于睫,寒风冷雪中娘俩楚楚可怜。

“爷,给您添麻烦了,夫人那里……”

“滚!”

“心疼,心口疼,姨娘快给揉揉。”

哦哦哦,好好好,杀才,畜生,都是高鹏举那个狗东西气的。

林初兰赶紧跳上炕,揽在怀里。一层层解开袍子袄子,露出海棠红的里衣。轻轻的揉,慢慢的顺气。

一场两场的,苏锦气高家人,更气周彦邦。

所以他刚走,她就哎呦呦的叫起来,直嚷心口不自在。把众人唬的要去叫大爷,她偏又不肯。

“怪我,我今儿冒失了,没想到你身子。可我一听到老爷,就……”

“没得怪作恶的,反埋怨惩恶的,没这个道理。他们不知道父亲对咱们意味什么,姨娘做的好,做得对,这种泼皮,人人得而诛之!”

“可你和爷……”

“休要提他,一丘之貉!”

“咳、咳咳咳。”

烛光昏昏,榻上人沉沉,一阵又一阵,孝贤咳的喘不过气。

高盼儿焦急的拍背喂茶,忙了好一阵子才消停。看着病恹恹的儿子,心中的恨意汹涌。

不是你耍性子要卖我,我们娘们风雪里跪了那半日,能生病吗?左右不饶人,高低不松口,戳着脊梁骨骂了祖宗十八辈。

呸!哪来的高门小姐。

呸!哪来的知书达理。

呸呸呸,夜叉婆、母老虎,仗着肚子里的是要上天吗!得风寒得肺痨的怎么不是你?手中锥子起起落落,恨恨的扎下去。

爷们也忒不是个人,那样伏地做小的服侍他,讨他开心,给他生儿子,贼人自打上房有了身子,两人吵成那样也不来我屋里。

哎!难不成是我老了,等那丫头生养下来,我又色衰爱弛,做夫人真成了梦?

前途漫漫,渺茫一片,令人神伤!放下锥子,高盼儿扶额。

“打听清楚了,每日下晚,那丫头都会带畜生去山石塘子洞里玩。”

“每日?”

“风雨无阻。”

好!

狐媚子死了,留下个小贱人装神弄鬼,定是苏锦那丫头教的。跟我使诈,看我整治不死你!

高盼儿怕了,真的怕了。关键是,说她疯魔,她怎知的一清二楚,偏偏和死了的春蕊声音一模一样?

再折腾几次,夫人没做成,先被这丫头唬死。

大雪纷纷扬扬,暗夜中幕天席地;书房里淡黄的水仙静静散着幽香,烧的正旺的炭火,熏的人昏昏欲睡;

一间房,好熟悉,这是谁的房?是了,是她的。

呜、呜呜……

有人哭,谁在哭?卿儿,为何坐在地上哭?

‘我要出去,可我出不去。’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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