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接近30万字,仅有的三个收藏。还是十分十分感谢,三为读者每天都看,有人看就会写下去。可爱的三位读者能不能留个言?
肖氏早有准备,钗整鬓齐,妆容肃穆,一袭绛蓝色披风端坐在正房门口。端庄似寻常官眷贵妇,不同的是她手上有一柄剑,阖府的丫头仆人们都围在她身边,有的战战兢兢,有的失声痛哭。所有人的惶惶不安中,唯有肖氏镇定自若,一人独挡一面,对峙着虎狼似的兵勇。仿佛当年沙场上的巾帼枭雄,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叛贼?谁是叛逆之贼,从我家太爷开始,就是忠勇世家。他老人家跟着太祖打天下时,你们还没投胎呢!去我家祠堂里瞧瞧,各个都是杀叛贼的人物,如何到了你们嘴里我们竟成了叛贼?谁是叛贼,那齐开诚齐老狗才是,你们拿错人了,去他府上抄家才有意思,大小老婆成营,山海一样的珠宝尽开眼!还有你,石走狗,克扣军饷这事儿,你那杀才儿子没少跟着发财吧!”
肖氏说罢,一阵风起,绛蓝色的披风,飘飘展展。她是那么无畏,又是那么坦荡。
石礼仁被骂急了,气极败坏的对峙道:“犯妇不得猖狂!肖氏,圣旨可听明白,英北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天家信任。与北狄贼人通敌叛国,妄图颠覆我朝。我等奉命,即刻缉拿逆贼叛党家眷,女子流放,男子绞杀。快些放下手中兵器,即刻受刑!”
他为什么急?骂谁谁知道,骂了儿子又骂老子,石礼仁能不急吗?肖氏口中的石礼仁,石大人,军机处齐开诚的副手,可是最忠诚的狗腿子呀!站在他旁边的是周彦邦,奉旨奉旨奉的哪门子旨,真是个好差事!无非是让他做个见证,打二皇子的脸,自己人被处决,让他清楚自己的败势。俨王体恤,真个好兄弟!
“哼!”肖木兰冷笑。
“不放怎样?”
“那就是跟朝廷作对,立刻诛杀!”
“呸,怕了你们我就不是英北辰的老婆。”肖氏猛一拍扶手,登时站了起来,极力痛陈:“我丈夫在前线卖命,你们在背后捅刀子。不明不白给人扣了顶帽子,罗织罪名,往死里构陷。我丈夫功名盖世,岂是你们这帮蛀虫诋毁的,说他要反,拿出个证据来,黄口小儿的几句打油诗?一封捏造的书信就说他反了?他要反还等到今日!”
心痛处迎风洒泪,难忍悲伤:“仗难打,难的不是将士们不忠勇。是你们,你们蛆虫一般趴在他们身上吸血,克扣军饷,无饷无粮这仗要如何打?可怜他前头排兵布阵,后头找乡绅富户想方设法筹措银钱,你们还要说他把控大权,不听调遣。各个躲在金屋子里做缩头乌龟,谁不知安逸,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他抛妻弃子的离家,难道不知道吗?”
气愤处收泪,高声猛呵:“叫齐开诚来,属乌龟的吗,叫他来。当面锣对面鼓,我同他对峙,躲躲藏藏的是乌龟王八蛋!齐道安倒卖军饷,将士们提头卖命,他侄子在闷声发财,我倒要问问,谁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贼?欺君害民的狗贼,化为厉鬼也要摄他精魂,死都不能放过他,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恨!”
这一通骂的痛快啊,肖氏疯狂痛斥申饬,石礼仁被揭了疮疤捉了短处,急怒攻心却又不好和她妇人对骂,叫嚣着弓箭手搭弓上弦,准备射杀。
肖氏疯了一般,拔剑问天:“天杀的,眼瞎的!我们夫妻离散多年,为的就是守疆戍土,结果落得这番下场。看谁还去前头给你们卖命,没有他在前头拎着脑袋,你们能一个个安享尊荣。现下一个个吃饱了算计他,他死了你们迟早完。北狄兵强马壮,虎视眈眈,齐开诚你个猪狗、老贼、老匹夫,罪恶滔天,迟早曝尸荒,遭野狗啃猪食。狗皇帝,昏君,糊涂蛋,忠奸不分,黑白不明,昏聩无能,枉顾他一腔赤诚,你朝气数已尽了,只等天收!”
“放箭。”
施令的是周彦邦,她骂起了天家,决计犯了大忌。一时间箭雨齐发,下人们四散逃窜。急促的箭矢声中,倒下了一批。英凯旋吓放声大哭,从小锦绣堆里包裹着,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就是英若男也茫然不知所措。
“不成器的种子,不许哭!”
不及他防备,肖氏提剑上前,一把拽出躲在奶母怀里的小人儿,对着心窝子深深刺下,一点儿都没犹豫。英凯旋瞪着双眼,“母亲”没喊出口,便倒在血泊里。快准狠,一剑毙命,儿子死在自己母亲的剑下。
肖氏疯了,谁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对自己儿子也狠的下心。鲜血汩汩的顺着剑身流下,肖氏眼泪顺着面颊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