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就不知道了?瞒就瞒的住?
“给我跪好!”肖氏嗷的一声,唬的英若男一个激灵。
奉恩将军府英北辰英将军的夫人肖木兰肖氏,她口中‘从不打人’‘温柔贤淑’的母亲,此刻怒目圆睁,凶的像个金刚夜叉。夜叉拿着拇指粗的竹杖,在她头上边说边挥舞。说到激动处,高高的扬起竹杖,英若男连忙抱头捂脸。母亲说什么听不到,她的眼睛只盯着竹杖,随时准备进入防御状态。
“作死的蹄子,我送你是去读书学规矩的,你可倒好,拐带人家小姐私自出门!你在家里作天作地,出了门又是闯祸连连。你可知,尚书大人就这一位千金,千倾田一根苗呀!出点什么岔子,咱们怎么赔的起,拿什么赔?你的命够不够?人家不稀罕呢!”肖氏恨的咬牙切齿,举着竹杖,瞧见英若男贼贼的眼珠子,终究还是没落下。
“夫人,夫人。”窦妈妈拦着身子不让打,“说说她算了,姑娘家打不得,老爷不在家,打坏了,打出病了,没法交代。”
“你别拦,她就仗着她老子不在无法无天。不管行吗?让人骂缺管少教,还是骂你老子头上,我今儿就替你父亲管教你。”
嘻嘻,母亲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她吓唬人的,窦妈妈还当真。再说,父亲在更不会打我,想着想着自己还笑起来。
“瞧瞧,瞧瞧,她还笑,哪里像犯错的,不打真是对不起她!”竹杖落下发出“呼”的一声,英若男灵活的往左一歪,嗨嗨,没打着。再来,她又往右一斜,嘿嘿,还是没打着。
“母亲,这叫‘守其所不攻’,父亲教的,嘻嘻!”
嘻嘻,嘻你个头,说着拉住胳膊就要打,看你往哪跑,看谁拦!就有人敢拦,窦妈妈抱住竹杖,好不讨饶。相持不下,趁其不备,英若男呲溜把个竹杖抽走了!
抽走了!
“这叫‘攻其所不守’,也是父亲教的,嘻嘻!”
打又打不到,兵器还被抢了去,肖氏无法,气呼呼的戳着额头训斥道:“我看你呀,也不是读书的材料,趁早别学。祸害人家姑娘,顶撞人家先生,不够我赔情的。人家姑娘多规矩,行动做派才是大家子小姐。你野惯了的,连人家脚趾头都比不得。本指望跟着学学,谁想你反把人带到歪路上。你长那么大,为你,为娘我头发都多白上几根。打小就淘,几个妈妈弄不过你一个。求你了,大小姐,您能消停些吗。打今儿起,留在家中,敢迈出去一步,打折你的腿!”
啊?本想以静制动,八风不动,你骂我行但不能夸别人呀!你要这样瞧不起我,我也要说道两句,“哪有这样贬损自家孩子的母亲!”跪什么,英若男哗啦站起身,反把肖氏逼的退了两步,“不读就不读,我也不想学书本子,看了就瞌睡。她才不老实,偷懒耍赖,上课走神先生罚抄,都是哥哥代她写。母亲成日只看人好,我就一无是处,既这样嫌我,我走便是。”
“哎呀,你去哪儿。窦妈妈求你,听人劝,吃饱饭,晚上给你编蝈蝈笼子,好姑娘给夫人赔不是,说你再不闯祸,快!”
谁想娘俩一样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女孩倔驴,为娘的更是犟种。肖氏气喘吁吁的喊:“别拦她,我看她敢出这个门。拿走吓唬谁,你敢动一下,我就敢关你十天。若你再回嘴,跟我梗脖子瞪眼睛,你就永永远远呆在这院儿里,我找人看着你,拿绳索栓桌腿上、柱子上,你看我敢不敢!”
得,娘俩打起了擂台,唱起了对台戏!
“母亲……”一张小脸气的煞白,呼呼的喘着气。
“我不是你母亲,你是我祖宗,你当我想管你,打个包袱把你送你老子那去,我落得自在。
啊啊啊啊~~~~~
“母亲言而无信!成日只说送,送呀快送呀,我不带累你,你也别整日磨搓我,咱俩落得干净。”英若男急的转着圈蹦跳,龇牙咧嘴的叫嚷:“不要你送,我自己走。嗯,马上走,孙兵圣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母亲就是天下第一难养,同母亲说不清!”
“姑娘,活祖宗,祖奶奶哎,天爷呀!”窦妈妈祖宗十八代都喊了出来,拉不住呀。
她、她她就敢!顶撞上人,私自出府、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全不把母亲放在眼里!狗胆包天的贼丫头、活阎王,她真是来讨债的!肖氏险些气晕过去,哆嗦着嘴唇,拍着桌子喊:“好、好丫头,你这半瓶子醋的学问、伎俩兵法、谋虑胆识都用在你娘我头上。快些给我站住,把二门关了,抓住她,我看她能跑多远。死丫头,别让我捉住,今儿这顿打你逃不过!”
“母亲……”英凯旋哇哇大哭的冲进来,抱住肖氏的腿不放,“我只尝了春喜一点子胭脂,李妈妈瞧见打了她还要撵出去。母亲,胭脂膏子,茉莉花粉香啊,我就喜欢,为什么不能尝?别撵春喜,我要尝,就要尝!”
天老爷,肖氏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一个两个跟我闹,都是债,都是我的债!
“尽喜欢些女人物件,娘里娘气哪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