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狡辩道,“她们…嫌你太穷了,都另寻出路了。”
“你的肚子就是她们的出路吗?”饶念去捏着酒坛的手,指节隐隐泛白。
“银翼蟒我可没吃!你别诬陷我!”廿落仙反驳得极快,是他的错他可以不认,但不是他的错他绝对不认。
“要不是她来告诉我,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她想起这些事就来气,饶念去恨恨地猛灌了一口。
“哼,我就知道是她。下次见到她,我非得扒了她的蛇皮,烤了吃。”廿落仙气呼呼地锤了两下石桌,压低了声音嘀咕。
饶念去淡淡抛给他一句:“我先把你劈了当柴烧。”
“我都说了几百年了,人家是句(gou)芒句芒,不是普通的木头桩子!”廿落仙一边强调,一边拿着酒坛敲了桌子好几下。
“句芒能掌管世间万物生死,亲爱的句芒大人,你能赐我一死吗?”饶念去又睨了他一眼。
“咳,我们这一支是旁支,血脉不是那么纯,咳咳···”廿落仙尴尬地咳了两声,抱着酒坛喝闷酒,掩饰尴尬。
“破木头桩。”
“···”廿落仙一口闷酒灌得猛了,呛着咳了好一阵。
“阿饶。”
“干嘛。”饶念去的第二坛也空了,但她不想喝了。
“你有多久没用真容示人了?”廿落仙随手又捞来一坛,抱着酒坛盯着她。
“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个做什么···”饶念去一时羞赧,“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都快忘记你原本的样子了。”廿落仙声音蓦地变小了,心情也跟着低落。
饶念去一愣,随后释然笑着说:“忘了就忘了呗,反正都会忘的。”
“骗你的。你化成灰我都记得你的样子。”他抬起头,笑的放肆。
“真的,你别喝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饶念去瘪嘴皱眉,伸手想夺来他手上的酒坛。
“岑歇也见过吗?”他抱着酒坛向后退了一下,躲开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在意。
“没有,小歇…没有必要知道。”饶念去收回手,拿起自己的酒坛晃了晃,犹豫再三还是又拿来了一坛。
“呵,对我们就没必要看,忘了就忘了,对那家伙就精心打扮,我见犹怜是吧!”廿落仙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了还真让人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廿落仙,你是不是有病?我就用真容见了他一次,你至于要讥讽这么多年吗!”饶念去搁下酒坛的动作大了些,清酒撒出来不少。
“急了吧,被我戳中了吧···哎你去哪儿?”廿落仙话还没说完,饶念去丢下酒坛就站起身往亭子外走。
“回家!”话音刚落,她人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