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裙,那裙摆上绣着的荷花随着少女的步子微微摆动,光是瞧上一眼,就如落入画中一般。
虽看不清面容,但光凭着窈窕的身段,也能瞧的出那少女姿色不落下乘。
“这难道就是将军府最小的女儿吗?”
“约莫是,西北那样干燥的地方还能养出这般姿色不凡的女儿,真真儿是天仙下凡呢!”
“好是好,瞧着走一步就得咳两声,估计身子骨不是太好,属实是可惜了些。”
街边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入耳畔,林卿清的步子没停,只是自顾自的随着管家一路进了将军府内。
进了院子,林卿清伸手将头上的幂篱取了下来。
“自从老爷寄了书信回来,老奴就日日守在门口,就盼着三小姐能早些回来。”
管家的眸中含着欣慰的泪,看向林卿清的目光慈祥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骄傲。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比预计的晚了些。”
林卿清盈盈一拜,冲着管家极为认真的开口:
“这几日估计递拜帖上门的不在少数,还望管家伯伯统统都拒了。”
林卿清顿了顿后又接上了话: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身子不好,来京的路上吹了风,现下正病着呢。”
管家看着林卿清的神色,很快便会意过来。
“老奴明白。”
“既是如此,那老奴就再多找些人手进府来。”
林卿清嘱咐完了管家,又唤来了弦月,附耳与弦月瞧瞧说了几句话。
弦月垂头应了,又急匆匆的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还未等弦月从府外回来,将军府的墙根处就凭白多了不少流民乞丐。
林卿清未曾着人驱赶,而是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这屋里林卿清一呆便是三日。
每日里只有弦月将饭菜送进送出,然后在夜半将一盆盆血水从屋内往外送。
直到第四日黄昏时,那紧闭的房门才蓦然打开,身着青衣的林卿清从屋内慢步走了出来。
少女的面色惨白,神色恹恹,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三小姐好。”
从院中打扫地婢女瞧见房门打开,于是便匆匆撂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来行礼。
“你是管家新招的下人?”
林卿清扫了一眼院中的青石板地,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奴婢名叫垂星。”
“行,那你去告诉管家,叫他来前厅见我。”
林卿清说完后,侧身步入长廊,顺着曲折的长廊一路走到了前厅。
管家来的很快,顺手还带着厚厚一叠的拜帖。
“三小姐,这是这几日各个府上送来的拜帖。”
管家上前一步将厚厚一摞拜帖放在林卿清手边的书桌上,又接上了一句:
“其中沈府的最多。”
林卿清翻动拜帖的动作猛地一停,侧眸又问了一句:“沈识予?”
“他不是不在玉京吗?”
“不是沈公子,是沈夫人说三小姐回来玉京,但是还未曾见过您,近些日子玉京台有一场沈府筹办的花展,想邀请三小姐去瞧瞧。”
“那便给沈府回个帖子,说我会按时到场。”
话音落地,林卿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敛下眉轻轻叹了一口,然后将摊开的拜帖又猛地合上。
而相隔不远的勇毅侯府后院,谢聿洲正懒散的躺在铺了云锦垫的小榻上伸手逗弄着鸟笼中的红嘴鹦哥儿。
“咱们的人送进去了?”
青年的声音淡漠,像是春日里还未化开的坚冰,听着平添一丝冷意。
“按照主子的吩咐,往前院儿塞了一个,后院儿塞了一个。”
白岳几步上前往谢聿洲身侧的石桌上放了一封书信。
谢聿洲借着姿势将书信拆开,没看几眼却猝然冷了面色。
白岳瞧着谢聿洲难看的面色没有接话,却是蓦然看向了小院的正门处。
小院正门处传来一丝响动后,走进来一个同白岳一般打扮的青年,那青年将手中的木盘放在了石桌上。
“主子,药。”
“放那儿吧。”
谢聿洲眉角轻蹙,抬手将那封信纸递给了离他最近的白岳。
“现如今将军府的那个三小姐刚回玉京,这玉京城里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有意思。”
白岳接过信纸看的眉头直皱,如此行为落到另一人眼中,便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是区区一个将军府三小姐,那些人想要攀附必然是常事。”
“不过最近那将军府不是将所有的拜帖都回绝了么,这三小姐莫不是有什么怪处不成?”
话音刚落,谢聿洲蓦然笑出了声。
“白离,这位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