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但许恬的话又让唐栗产生疑惑,所以只能顶着旁人炙热的眼光问下去,“那你说到底什么事?我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如此记忆深刻。”
许恬冷笑一声,“初一的时候,我跟周碎安表白,被你打断了,你把他拉走了,是故意的吧。”
唐栗顺着回想了一下,还真想起来了这件事,因为那天是她爸妈办离婚手续的日子,刚放学就收到了妈妈发来的消息,那天的记忆如今还历历在目,她不可能忘记那天。
说起来当时急匆匆拉着周碎安走的时候,他好像是在和谁说着话,但她并不知道那时是许恬在和周碎安表白。
唐栗有些无语但更多是涌上来的不解与愤怒,“你就为了这种小事?” 没人能体会她在收到付时正的短信和会想起与他的事的恐惧,她一个人克服付时正的阴影已经够艰难了,而许恬却因为打断表白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来帮助付时正,她真的不知道许恬是太坏还是太蠢。
许恬似是被戳到了什么痛点,猛然睁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朝唐栗怒吼,“这种事?这种小事?你知道什么!我因为这件事被别人嘲笑了整整三年,人人都知道你们关系好,我却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就算了甚至别人连表白都不想听完!”
说着她还往前走了几步,将唐栗逼到墙角,唐栗一手抵住墙,也有些动怒,“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跟他表白,我初中能记住的同学就没有几个,何必故意破坏你的表白呢?”
没想到这番话更加激怒了许恬,她伸手死死抓住唐栗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透过校服刺进肉里,“记不住几个同学?那现在记住了吗?记住我了吗唐栗?”她边说边癫狂地晃着唐栗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墙上砸,唐栗第一次后悔自己平时的不锻炼身体,报应就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挣脱不了许恬的钳制。
在第三次被砸到墙上时出于剧烈的疼痛唐栗拼尽全力推开了许恬,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心想这人手是铁做的吗?
可惜没等唐栗悟出自己的打架潜能,许恬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唐栗看着,心下立马决定就算力量有差距她也要拼死一搏,于是心一横也伸出了手,只是这次忽然有人拦住了许恬,唐栗愣愣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伴着这股熟悉的药香,唐栗猜他应该是来拉架的,只是好像...拉的不太对,有一个学术名词叫做,“拉偏架”。
徐逸尘挡住了许恬向唐栗飞来的作势要扇巴掌的手,虽徐逸尘的出现有些突然,但好在唐栗及时收住了手,没让这拉偏架成真,但下一秒,响亮的“啪”地一声打破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制衡,许恬一巴掌甩到了徐逸尘脸上,徐逸尘的侧脸瞬间浮起清晰的红印,嘴角渗出的丝丝血迹更是格外刺眼,唐栗一看徐逸尘被打顿时急得冲上前去护着他,但是无奈她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也做不出扯头发扇巴掌的粗俗举动,只急急推了许恬一把,声音都带了点鼻音,“你打他干嘛啊?”
许恬忽然开始大笑,“唐栗你可真厉害,对了忘了跟你说之前那个传言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我说出去的,周碎安对你可真是言听计从啊,这么多年来被你这种人耍得团团转,只不过现在有了徐逸尘就抛弃了周碎安吗?说到底,你是不是就是借着朋友的名义让周碎安对你言听计从啊?”
唐栗沉默地听着,她和周碎安从小相伴长大,一起克服了多少困难又一起分享过多少快乐与悲伤,周碎安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朋友,而是她无法替代的家人,她和周碎安之间的感情又怎么能是旁人能随便定义的,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蓦地睁大了眼睛,也不管会不会打架了,直直冲许恬扑了上去,胡乱抓挠着,红着眼大喊,“我和周碎安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判断!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许恬也手脚并用猛烈地回击,嘴上更是不甘示弱,“你最高尚你们的友谊最伟大!真够恶心的...”
这场闹剧在短时间之内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来的,而事情的发展也越来越对看客的胃口所以人越聚越多,而人群之中有个人却逆流而走,他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拨开人群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