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着裴晚晚,反倒让她想到一种可能:“他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所以才搞失踪的?”
秦楚然恨恨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瞎说什么呢。”
抬头又见自个儿秘书没眼力劲的还杵在门口,他压下心中的烦躁,连忙朝人摆摆手。
见状,温问清心中一动,起身也跟着出去了。
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裴晚晚一眼。等出了门,略一思索,拐到金秘书的办公桌前问:“金秘书,刚刚那位是秦总的表妹?我在华橙这么久,怎么没见过?”
金秘书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做事,原本还在懊恼自己刚刚愚蠢的表现,没想到曾是华橙一哥的温问清竟然主动找他搭话。
他阴天的脸立马转晴,说话时颇有两分讨好:“温哥,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们国内最大的集团――裴氏听说过吗?”
他左右望了望,凑过去小声说:“那个就是裴家的独生女裴晚晚,也是秦总姑母的女儿。之前在高昌羡演唱会上砸过一千万,还上过热搜呐。”
裴家吗?
温问清掩下眸中情绪,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办公室里多余的人走了,裴晚晚心中最后那点顾忌也没了,睁着汪汪的大眼睛,无赖道:“表哥,你帮我把羡哥哥叫过来好不好,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秦楚然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人还没找到。”
“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羡哥哥就是想甩开我。表哥…”裴晚晚还在苦苦哀求着,秦楚然电话就在这时响了。
良晌。
裴晚晚兴冲冲地从秦楚然办公室出来,直奔地下停车场。
没多久,她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人,一转身,便见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黑衣黑裤,勾着脚,姿态慵懒地靠在墙上。
这处走廊的光线比较昏暗。
裴晚晚激动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目露疑惑:“你是谁?”
没曾想回答她的,却是男人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细白的手腕,简单粗暴地将她抵在墙上。
他猛然凑近她,贴着她的身,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声音微微低沉:“别追高昌羡了。”
“追我行不行,嗯?”他轻轻摸着她的脸颊,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
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这么强势壁咚的裴晚晚被撩的娇靥白里透红,心砰砰跳得厉害。
这个男人……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登时涌上心头,裴晚晚愤愤地抬脚踢他,边挣扎边狠狠瞪他:“连脸都不敢露,肯定是丑八怪,还想让我追你,你想的倒美。喂,我劝你最好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啊。”
男人双腿牢牢固定住她娇小的身子,闻言,似乎被这毫无杀伤力的话逗笑了。
他低低笑着,暧昧地用唇碰了碰她小巧的耳垂,缓缓道:“乖,别让我等太久。”
不等裴晚晚反应,转身想离开时,他潋滟的桃花眼不经意一扫,忽然瞧见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瞳孔猛地一缩。
裴晚晚稍稍侧头,正好斜眼看见他的下半张脸,想说的话,不知怎的,戛然而止了。
男人执起她项链上的挂坠,望着上面熟悉的图样,微微失了神。
裴晚晚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能活动的一只手立即重重地拍开他的手,有些色厉内荏:“碰什么碰,丑八怪!”
这好像打醒了失神的男人,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开她,狼狈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便慌不择路的跑了。
裴晚晚简直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神经病啊!”
她十分糟心地狠狠搓了搓起了鸡皮的胳膊。
啊,对,刚刚那通电话,羡哥哥的经纪人说已经找到了羡哥哥掉在山崖下的戒指了。
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羡哥哥快找到了呢?
想到这,裴晚晚握紧了拳头,她一定要找到羡哥哥,完完整整的把他带回来!
……
千米之外的小破屋里。
高昌羡趴在床上,目光死死地,一眼不眨地盯着笔记本上的那幅被颜茉堪称巨作的铅笔画。那恨恨的眼神,仿佛要将页面盯出一个洞来。
不是说画他么?
所以本子上画的那头憨憨的猪,惬意地卧在草地上打盹是怎么回事啊摔!
更过分的是,猪耳朵上还一左一右,分别戴了一朵小花。而且,而且她还特意打了个箭头,标注这朵花是粉色的。
高昌羡手指紧紧揪着这页,一心想把它撕个粉碎。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在颜茉眼中,自己就是一只憨憨的,只知道吃了睡,再睡了吃的小猪吗?
念及此,高昌羡立马嫌弃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