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软的眼睛。
虽然那眼神在舒烟低头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但却也留下了些痕迹。
纪念之看着几人怅然的样子,喝了口酒,也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和芷灵的爸爸是青梅竹马,也是彼此的初恋,但如今却恨不得此生不见。”
纪念之只说了一个开头,就叹了一口气,但眼中却只剩平静。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那时候会将我的所有话都放在心上,我想吃的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尽快寻来给我,每一年无论大小节日都会给我准备惊喜,每一个人生的重大选择,我们都在彼此的身边,甚至大学都上的一所,后来结婚生子也是在意料之中的顺利,可直到芷灵三岁那年,我......发现他出轨了。”
“出轨?”
几人都有些惊讶,二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怎么......
“是啊,出轨了,更可笑的是那个出轨对象快和我俩妈一样大了。那个女人还独自带着一个快成年的男孩,我发现之后,他连辩解都没辩解,直接承认了下来。”
纪念之说着说着,脸上都带上了一抹讥讽。
“而且他在我们结婚后没多久就已经出轨了,是我傻,快五年了才发现,我都不敢想我那几年同床共枕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我果断选择了和双方父母坦白,然后离婚。”
纪念之越说越无语,她拿起一旁的白酒,自顾自的灌了一口。
“还有更恶心的,分财产和孩子的时候,他们要带走芷灵,我自然是不同意,我不放心吧芷灵交给一个那样的男人,但这个时候一向对我极好的婆婆竟然去我的公司闹,去我常去的地方闹,甚至颠倒黑白说是我婚内被老头包养,逼我就范。”
纪念之语气虽然平淡,但剩下的三人还是听的入神,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担心。
纪念之适当停了一会,看了看众人脸上的表情,随即笑了一下,很美很灿烂。
“我自然不是个能被欺负的性子,尤其我还想要芷灵的抚养权。所以我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在我发现他出轨那天,我就铭记他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一心一意只对我好的少年了。他那时候也以为我不会怎样,他们母子的把戏真的会奏效,所以根本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于是我只用了两天就收集好了他出轨的所有证据,最后发了个朋友圈,我没有好友的,我就印好传单,然后雇了一批人,去他公司门口发传单,去了他常去吃饭的地方发,只要他常去的地方我都不放过,我还派人去给他的亲戚发,连他山沟里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都发了。”
纪念之看了看夜空,笑着做了最后的总结。
“后来他可能是丢不起这个人了,我获得了全部的财产和芷灵的抚养权。”
舒烟几人对视,郁软轻声问。
“那今天芷灵去......”
纪念之将手中一直把玩的酒杯放下。
“芷灵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们只告诉她父母感情不和,我不忍心让现在就让她这么早就知道这些恶心又复杂的事情,但等她长大一些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中杂碎,只不过现在有些早而已。”
纪念之的话让几人对她更生出了几分敬畏。
她是一个很坚韧独立的母亲。
纪念之见自己说完后,气氛有些down,主动开始活跃气氛,顺便cue到了郁软身上。
郁软也笑着接下了话题。
“我?来村创业却租房被骗的可怜人?”
郁软笑着打趣,舒烟几人也跟着笑,但纪念之还是忍不住插了嘴。
“这个真的是你们遇人不淑,命也不好,全村就几家把房子卖出去的,让你们碰见了不说,还单纯的要“死”!
”
郁软也知道当年确实是自己和合伙人们对人过于信任,什么都不问就交了钱。
“那我们现在不是都遇到好房东了吗?”
郁软这句话说出,在座的几人才点点头。
不过纪念之还是有些担忧。
“你们新房子找到了吗?我虽然靠谱,但房租可不便宜。”
郁软点头“已经在找了,大不了就动用我的小金库还住你这里......”
郁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瞟过了对面的舒烟。
纪念之自然明白了过来,也看了一眼舒烟,但舒烟正在专心喝酒,根本没注意到。
郁软见这个话题已经挑起,干脆就继续说着。
“幸好这里的农民很纯朴,我们的地皮包的还算顺利,要不然我们就成过来流浪的了。
接下来郁软讲的话就和那天他和舒烟说的差不多了,除了意外知道他比自己小了六岁。
舒烟听了几句,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酒上。
她在来这里之前就是烟酒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