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错。可是嫁去北漠,实在太远,她心中很是担忧。
看赵玲如此执着,皇后便只能答应下来,“好,本宫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以后的路,便要靠你自己走了,往后如何,皆凭你自己决断。”
皇后虽是这么说,可还是想着要专门挑选些机灵的嬷嬷婢女,防止她去了北漠被欺负。
拓跋极垂着眸,倒是什么也没说,等到皇后交待完了,便表示自己会好好待三公主。
…
回去的路上,楚聿握着赵嘉柠的手,心有余悸。赵嘉柠反倒是安慰他,“拓跋极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我们不过是演了一场戏。至于赵玲,是她主动入局的,不过倒也合了她的意,以皇后的性子,定会让赵玲风光大嫁,正好拓跋极回去了也有了交代。”
“你说实话,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楚聿问。
赵嘉柠唇角浅浅勾起,“我只是恰好知道她想逃出皇宫,可逃出去哪有那么简单,所以便稍加引导了一些,她自己便有主意了。这样的结局,对她也算不错了。至少比待在宫里等死强。”
楚聿既惊讶于赵嘉柠的聪明,又担心她这么做会被盯上,“你也太大胆了,这可是皇宫,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赵嘉柠乖乖点头,“好的。”
楚聿无奈的摸上她的头,气恼又无可奈何,宠溺的说道:“你呀。”
“你还说我,这几日你忙什么呢?”赵嘉柠将他的手拉下来。
楚聿眸子暗了暗,思虑再三,“阿柠,皇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赵嘉柠只觉得周身一凉,木讷的说道:“亏我还前几日去宫里看过他,我竟没有发现。”
楚聿握住她的手,“皇上有意瞒着,你又不精于此道,没有发现也不怪你,阿柠,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大事发生,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的。”赵嘉柠垂着眼,心中很是复杂。
初到上京时,她对皇上只有怨气,可后来她见到了在他治理下北璃的百姓安居乐业,边疆没有战火,人民安乐,她便觉得他或许不是个好哥哥,但对于百姓来说,却是个好皇帝。
再后来,她与皇帝接触的多了,更是感受到了他的孤独,这些年身为帝王,他亦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她虽然知道皇帝的寿数没有多少了。可听到楚聿的话,心中还是难免烦闷,只觉得心口压了一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楚聿将赵嘉柠揽在怀里,眉眼低垂,“阿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是强求不来的,我们只要尽力便好了。”
赵嘉柠将头埋在楚聿怀里,闷闷的嗯了声,楚聿心疼的吻上赵嘉柠的额头。
她的姑娘看着清冷,实则最是心软。
…
回到景王府,姜轻言和赵景珩确认赵嘉柠真的没事,才放她回了自己的院子。紫菱接过披风,落苏连忙端了碗热汤,“小姐快暖暖,别看这已经到夏日了,可夜里还是很凉。”
赵嘉柠接过来喝了几口,闭着眼,懒懒道:“困了。”
丁香已经将床铺好了,“小姐快睡吧,定是累坏了。”
几人等赵嘉柠睡下了,才到外面小声说着今日发生的趣事。落苏最是能打听消息,知道的定然不少。茯苓听的兴致勃勃,一点儿都不困了,还不时拉着紫菱的胳膊摇一摇,紫菱想抽也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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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公主与拓跋世子要成亲的消息便传到了上京的大街小巷,而昨晚在宫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泄露半分。至于大臣,倒是奇怪皇帝为什么突然变卦同意和亲。不过转念一想,三公主没了母妃,又没有一母同出的兄弟,是以大家并没有什么意见,对此事自然便是乐见其成了。
大驸马已经睡了好几日的书房,每天顶着个熊猫眼,怨气比谁都重,看的大公主府中的下人都有些不忍了。
“驸马还在外面吗?”大公主品着茶,悠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