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坊间传闻那般光明磊落。”
“来人,再打他一顿。”
“别。”荔水遥蓦的抱住蒙炎的手臂。
棠长陵吐出一口气,高昂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张狂一笑,“大将军,我与表妹十几年的情分,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磨灭不了的。”
蒙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低头望着荔水遥眼睛红红的可怜样,把杀人的念头克制下了。
这时院外传来吵嚷声,“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你们两个既然在这里,难不成遥儿也在?”
荔水遥一听就知道是小萧氏,棠长陵也听出来了,扬声就呼唤,“姨母,我在这里,遥儿也在,大将军也在。”
大将军三个字咬的极重极恨。
小萧氏一下子闯了进来,惊见棠长陵一副被人暴揍了一顿的惨样儿,登时尖叫,“是谁打的你?!”
棠长陵看向蒙炎。
小萧氏怒道:“荔水遥,你又做了什么把长陵连累了?!”
荔水遥低声道:“阿娘好不讲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就污蔑是我连累了表哥,分明是隔壁上官大郎打的,想必阿娘心里也有数,你跟着来了六神观,是给表哥压阵吧。”
小萧氏顿了一下,黛眉一竖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通通不知道,说,怎么那么巧,今日你们也在这里?”
棠长陵冷冷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荔水遥被逼问恼了,无端的想吐,“阿娘,你们的如意算盘崩了。”
说完就干呕起来。
蒙炎连忙倒空一个果盘去接。
好在只是干呕。
小萧氏生了四个,一眼看出端倪,“你怀上了?”
荔水遥浑身一僵,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回眸,怔怔望着蒙炎。
蒙炎皱着眉道:“日子尚浅,不能确诊。”
荔水遥却是再也没心情应付小萧氏棠长陵母子,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又想哭又茫然无措,还有恐惧。
“我、我怎么就有了,我不想要。”荔水遥“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边下榻往外走。
蒙炎连忙跟上去扶着她,“去哪儿?”
“不想看见他们了。”荔水遥哭道。
正合蒙炎心意,当即打横抱起,厉声下令,“回府!”
徒留小萧氏和棠长陵在原地,棠长陵双拳攥紧,指甲将掌心掐破尚没觉出疼。
小萧氏追了出去,怒声质问,“你不想看见谁?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停下不许走,我还有话没问你,你把你三姐藏哪儿去了,快把她交出来!”
马车越行越远,小萧氏气的眼冒金星,“这还得了,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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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服媚,荔水遥带着兰苕九畹一出门,她就甚事不做,甚事不管,兀自躺在耳房里挺尸,一睡便是大半日。
紫翘忍了许久,实在看不惯了,就走到她床边猛地将她被子掀了,“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服媚坐起来,满面生恼,“扰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睡到什么时候去也轮不着你教训。”
紫翘气道:“自从陪着娘子嫁到镇国公府,你整个人都不对了,咱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今日你就和我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你究竟想怎么样?倘若是想回荔氏去,你就直接跟娘子提,没得你日日一点人活都不干,白拿月钱。”
服媚道:“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娘子疑心我,她有意疏远我,孤立我,我一颗心早冷了。”
紫翘冷笑,“俗语说,一女不嫁二夫,一奴不侍二主,你扪心自问,心里的主子是谁。”
服媚把被子扯回来,重新盖在身上,往枕头上一躺就道:“一女不嫁二夫,这一句你该说给娘子听,自小就许给九郎君了,还不是转头就嫁了旁人,我本以为娘子刚烈,会为九郎君守身如玉,不曾想,她倒和人家打情骂俏,乐在其中,我虽是奴婢,也实在瞧不上。”
紫翘又惊又气,正要驳斥,忽听外头有了动静,知道主子们回来了,连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