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意。
“就他吧。”魏绵看了一眼便说。
慕纭也看过去,发现那人有三分眼熟,她不敢提,不过长相确实不错,这下她也没了意见。
二人定下人就要离开,丫鬟笑着送她们到门口:“萧老板不会让姑娘失望的,反而是那些处子啊,笨手笨脚不会伺候人。”
两人故作老道点头,上了马车,掀开幕篱,俱看见对面的脸红如熟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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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庄思飞回金鳞司禀报晏和:“今日又是在同一个地方跟丢的,只能确认他并不是回秋水小筑。”
晏和点点头:“明日不必再去了。”
这几日,他日日让庄思飞去跟踪魏绵,看她去了何处,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被他发现,按庄思飞的功力,探查不到也正常。
眼看日子将近,晏和心情复杂,既希望她已经解毒了,又希望她没有解毒,还要找他。
可他又隐隐觉得,若没有解毒,魏不绝不会放低姿态来找他。
接下来几日,晏和亲自去跟踪她,连着三日,她都径直回了家,没再出来。
第四日,还剩一天就是毒发的日子,他照旧去跟着她,发现她左右绕路,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行了半刻,停在一三层高楼前。
两个戴着幕篱的女子从马车里下来,进得楼去。
晏和此前不知还有这样的地方,在门外站了片刻,又看向里面,发现有别的女子进去,立刻有男子来迎,接着便是亲昵地搂抱。
晏和脑子里轰然炸裂,胸口窒闷难当,站了半刻不见她出来,越想越乱,压不住心绪,就要冲进楼里,她们又出来了。
晏和避开她们,未被察觉。眼看着马车走远了,他几乎想跟上去,把魏不绝拉出来打一顿。
他早已认清魏不绝与他曾经的王妃不一样,却也没想到她竟如此放浪形骸。她是真不把自己当女子。魏天行和顾莞之到底是怎么教的她。
晏和气得差点问候魏绵父母,深深吸气良久,他才忍下去质问的冲动。
魏不绝做得出这种事,他现在去问又有什么意思,毒在她身上,要如何做,是死是活,是她的选择,她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难不成他上赶着去为她解毒么?
晏和隐在黑暗里,瞧了这玉树楼的牌匾半晌,眼眸愈发冰冷晦暗。
晏和告诫自己一整夜,莫要再挂心她。
第二日一早,一上值,没坐多久,他就开口让刘锵来见。他想着给他们找些事干,至少让她今日抽不出空去玉树楼。
亲卫去了,他望了门口好几眼,不想他一个人跑回来:“刘副使方才带着魏不绝他们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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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绝昨日去玉树楼,确认他们做生意还算讲诚信,把那萧老板给她留着。
今日一早,刘锵忽然叫他们出城去,说过了这许久,让他们再比试一场。
又是金鳞司营地那处山顶练武场。
“上次你们比试后,应该各有反思,这次再看看,是否都有了进步。”
刘锵说完,先安排邹儒佑和凌松鸣比试。上次他们两个各自对阵魏不绝已筋疲力尽,双方没有比成。
魏不绝在一旁冷眼看着,心思早已不在此处。
那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过了许久不想停,尤其是凌松鸣,显然处于下风,又不肯服输。
日上中天,他们终于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
魏不绝走上前:“该我了。”
“歇一歇。”刘锵站出来道。
魏不绝僵直不动,恨不得把这所有人打个半死,自己回城。
他强忍焦急和慌乱,下午时分,邹儒佑总算歇好了。
魏不绝憋了大半日的邪火爆发,一来就是杀招,邹儒佑难以抵挡,一下就负了伤。
刘锵又让他收着点。魏不绝哪里能忍,数招就打得邹儒佑吐血。
今日魏不绝显然心情不好。邹儒佑识相,主动认输。
凌松鸣恢复得也快,气势汹汹走上前来,被魏不绝一招打翻,还没站起来,又被连打几招。
绿叶满天飞,几乎带了杀气,刘锵都骇得忘了叫停。
凌松鸣很快再起不来。
日薄西山,魏不绝恨不得立刻就走,终究是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家中有事,我先回去了。”
魏不绝今日很不好惹,刘锵讷讷道:“那你先走吧。”
魏不绝毫不停留,腾身跃下山崖,牵了马一溜烟儿就跑了。
魏不绝风一般回到金鳞司,天已经黑尽,把马儿丢下就走。门内正堂晏和看到她的身影一闪,追出来时,她已不见了踪迹。
晏和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伫立许久,他让庄思飞去把宋简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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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纭开门见是魏绵,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