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绝趁人还未聚过来,快速说,“等下出去,别说话,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说完这两句,金鳞卫已经聚过来,魏不绝从怀中掏出一把叶子,发出一叶度,绿叶化作绿光疾飞出去,远的近的金鳞卫全部倒地,近前的一片叶子直接削断了一根手臂粗的栅栏。
“晏王没把我如何,少主不要杀人。”竹月说。
“我知道分寸,跟我走。”
“魏不绝!是魏不绝劫狱,快通知副使!”甬道内的金鳞卫大呼着往外跑。上面吩咐过,若遇魏不绝,金鳞卫不是对手,不可迎其锋芒。
狱门打开,魏不绝提着竹月,施展轻功,跳将而出,想近身阻挡的人都被叶子划伤。
到得狱外瓮城内,便见一颗红色焰火升入夜空,簌簌雪花与焰火相向而行,纷纷扬扬落下来。
瓮城内,金鳞卫如织,里外围了五六层,外头还有更多金鳞卫聚过来。他们举着剑,不主动出击,只随着魏不绝和竹月前进的步伐后退。
“我不欲与金鳞司为敌,请诸位让路。”魏不绝开口,少年清越的声音响彻整个瓮城。
“金鳞司也不欲与你为敌!”宋简立于墙角碉楼上,迎着雪花朝他说,“请魏少主进屋稍坐,王爷会亲自来见你。”
宋简话音刚落,城北炸开一颗紫色烟花。
魏不绝望着那朵烟花,眸光随之明灭,先前不知金鳞令有色彩区分紧急程度,眼下明显察觉外围的金鳞卫撤去,她才知晏和把他的王妃放在了更重要的位置。
魏不绝掏出面具,覆上脸颊,旁人看不见他的眼眸。
手指随意一抬,绿叶从金鳞狱内飞出,排成列朝前面的金鳞卫击去,他们抬剑来挡,只听得铿锵声一片,倒下半数金鳞卫。
刘锵飞将下来,身后跟着凌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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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本已赶到金鳞司外,紫色烟花炸开,他心知王府里未必是真的魏不绝,还是决定先去晏王府。
径直赶到澹润居,只见庄思飞躺在门口,手上握着已经发出的金鳞令。往里面去,见槐影捂着肩头伤口,指缝有血渗出来。
“王爷,有刺客!”见他来了,槐影大呼。
“王妃呢?”晏和神态紧张不加掩饰。
槐影在看到红色金鳞令时,便把庄思飞迷晕了,从他身上掏出金鳞令,发射升空。
刺客是他无中生有,为免留下痕迹,他不能动谢芷兰,便用匕首刺伤自己,跑进屋里,谢芷兰吓得六神无主,他让她藏起来,她便躲进了衣柜里。
“王妃在屋里。”槐影说。
“刺客呢?”晏和边走边问。
“刺客动作太快,小的没看清他的去向。”槐影跟进去。
屋里呼吸声很重,晏和一个个打开衣柜,见谢芷兰和翠雀抱在一起,吓得眼泪汪汪。
天空升起第三朵金鳞令,自金鳞狱发出,这次是紫色的。
晏和很快明白过来,这边是迷惑他的烟雾弹。可他赌不得,他不顾谢芷兰神色复杂,揽着她的腰,把她抱起,往雪夜里腾空而去。
槐影心中大呼一声糟糕,跟着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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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让我一个人来。”凌松鸣推开刘锵。
刘锵被一叶击中心口,伤口不深,他却觉得憋得慌。
凌松鸣这小子,只会添乱!
为了活捉魏不绝,金鳞狱周边五里内的枝叶被砍伐殆尽,这些天就连枯叶都扫得干净,就他带来的那几张叶子使不出满庭芳,他们才能拖延他片刻。
刘锵负伤,凌松鸣又打不过魏不绝,眼看几次要被打倒,幸而他少年心性,明知自己打不过,还是拼了命屡败屡战。
魏不绝也觉这厮难缠,绿叶不多,又不能真的下死手,魏不绝只能开口说话。
“凌松鸣,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魏不绝大吼,凌松鸣竟然真的停下了。
魏不绝再接再厉:“明知我今日来救人,有所拖累,偏偏这时想与我一争高下,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从前高看了你!”
“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再比。”凌松鸣当真收起剑不再进攻。
“你到孤霞山找我,随时奉陪。”魏不绝豪气道。
凌松鸣收剑入鞘,道:“好,等此间事了,我去找你。”
刘锵气得吐血。
宋简见状也只好跳下碉楼来抵挡。
魏不绝提着竹月,带来的绿叶都沾了血,变沉了,施展起来威力大减。
好在宋简等人与他实力差距不小,数个回合,宋简亦负伤。
不大不小的瓮城内,两位副使握着剑守在门口,其余的金鳞卫高手围在他们身后。
魏不绝并不硬闯,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跃向高墙。
簌簌飞箭自背后袭来,他施展一叶度尽数挡下,利箭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