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宋简本就对洛阳镖局不了解,如此说只是诈他。他的态度没有破绽,一句话解答了两个疑问。
这几日金鳞司情况特殊,但也确实是缺人,宋简又问:“可曾婚配?”
“未曾。未有立业,不敢耽误好人家。”魏连说,笑了笑。
宋简点头,还有些志气,谈吐也不错。他又问了年岁之类的问题,心中满意,忽然朝他面门一掌挥去。
魏连不防他有此一招,差一点就要施展轻功避开,僵了一瞬,只是侧身躲闪。
“很好。”见他身手敏捷,宋简更满意了,让他直接去内门签字画押。
“无事的话,下午就进来适应。”宋简说。
魏连说无事,下午便来了。
接引的金鳞卫带他四处熟悉,介绍金鳞司的结构和规矩。他听得认真,双眼如鹰隼般细细记录每一间房,每一道门。
行至金鳞狱外,停住了。
“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你如今还不够资格进去,回吧。”
魏不绝回头望一眼,金鳞狱墙体石砌,坚硬无缝隙,比附近的房屋两倍还高,站在底下看不见顶。
虽然他早知里头布防,但他们知道他重出江湖了,必定安插了不少陷阱等着他。
金鳞卫带他转出来,由小门穿过正堂时,他远远听见有人说话。是极熟悉的音色,只不过语调沉肃。
他心跳忽然滞了一下,稳住脚步跟上那小兵,刚转过拐角,晏和从正堂走了出来,恰与他们错开。
“有人来找,就说本王出京了。”晏和穿过两道门,走出金鳞司阶扬长而去。
晏和连着两日不曾回王府,明日就是第九日,他在天黑前匆忙回了一趟王府。
谢芷兰正在熟悉府中事物,不在房中,晏和径直去了练武场,却不见她。
等了片刻,她从小径里走出来,晏和想抱抱她,看见她的眉眼,不动声色放下了手。
“风雨剑还记得吗?”晏和问谢芷兰。
谢芷兰疑惑,晏和便知她定也忘了。试探着对她挥出一掌,她脸色一白,不知道躲避,只抬手护住脸。
看来剑招忘了个干净。
“我曾教过你家传剑法,你很有习武天赋,已练得极好了。”晏和耐心解释,“在我身边很危险,方才我只是试一试你是否还会用风雨剑。”
谢芷兰讷讷摇头:“不记得。”
晏和便叮嘱她,“近几日万不可出府。这次的人不像以前……”想了想她不记得从前遇到的危险,没再说下去。
谢芷兰不说话,二人无言,晏和还很忙,叫来槐影,吩咐他不得离开王妃半步。
槐影领命,侍立于谢芷兰身旁。
“这个你拿着。若魏不绝出现在此,便立刻发出。”晏和走时递给庄思飞一支金鳞令。
庄思飞接过,留在了王府。
一夜风平浪静,最后一日,魏连进入金鳞司,接引继续领他熟悉司中事务。
除了专管外勤的金鳞卫,他们人数最多,也最重要,还有一些管文书的,管膳食的,除他们之外,人人都会武功。
金鳞狱守卫武功最高强,也是金鳞司的心腹所在。
接引带他再次路过金鳞狱,正遇上几人进去,守卫对他们行礼。魏连一一记住了他们的身形相貌。
傍晚下值时,整个金鳞司人人都一脸肃然,天空黑云密布,风雪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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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天冷得人伸不出手来,天色黑得投不出一点光亮。
一人自黑暗中行来,守门的金鳞卫双目炯炯,拦住他。
来人瘦削,脸上带着尴尬的笑:“白日里掉了东西在里头,内子非要我去取,我去去就出来。”
是狱监老郭,守卫与他相熟,若是平日还得打趣他几句,今夜特殊,他们放他进去,只叮嘱他快去快回。
老郭笑笑,踏入了那厚重的木门。
木门在他身后合上,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不大不小的瓮城,里面的大门如法炮制,进入金鳞狱,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前方开阔起来,金鳞卫锐目瞟他一眼,见是熟人,都转开了。
大大小小的牢房成排罗列,大多只是栅栏围起来,只有少数牢房四面不透风,想必关押的都是重犯。
老郭面色自然,借口找东西逛遍了整个牢房,终于在一处四面皆是栅栏的牢房看见了竹月。
他多日不见阳光,面色苍白如纸,正闭着眼躺在杂乱的稻草中,天气如此冷,他只穿着单薄囚衣,也没有被子,蜷缩着,睡得不安稳。
老郭说看见他的东西就在这间牢房,叫人来打开这牢房。
“这是要犯,开不得。”来人背着一串钥匙,却不讲情面。
狱中通透,半点动静都会引人注目,老郭蹲下,招呼他也过来。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