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1 / 2)

顾沧恒一拳砸向身旁茶几,千年黄花梨木制的边角很快出现裂缝,柳榆没来得及撤出去,被这声响惊掉了半条命,瞬时跪了下来。

他已许久未见王爷发这么大火儿了,这密报是捅了什么马蜂窝了这是。

柳榆心中疑虑不安,眼睛却情不自禁去瞧那开裂的茶几。

这么稀有的黄花梨木打个茶几也就算了,还不巧碰上王爷震怒给打坏了,真是心疼死他了。

顾沧恒久坐着不吭声,柳榆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跪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暗卫独有的哨音,这是又有新消息了?

柳榆抬头看顾沧恒意思,得到授意后起身去门外将新的奏报取了进来。

看到熟悉的纸张,柳榆小心翼翼道:“王爷,这是那位小爷又递消息过来了?他可大半年都没主动给您传信了。”

顾沧恒心里正压着火儿,听柳榆的声音看他一眼,见着与柳樟颇为相似的脸庞,一股无名火更是窜到头顶。

“你也想要被分到京郊去做事么?”

顾沧恒的声音莫名严厉,柳榆慌忙低头:“不敢,求王爷息怒。”

他嘴上认错,心中却莫名其妙不服气地很,他干什么了,他又没说错,问一句话怎么了,自己心情不好,就连带着柳樟的罪过一起迁怒于他,真是活见鬼的倒霉。

顾沧恒心气儿理不顺,接着拆开手中另一封书信。

好啊,他们一个个的都已知晓了魏浅禾身孕的事,唯独自己是最后一个吗?

若非从西北回来就派了人暗中盯着他俩,这消息恐怕瞒得滴水不漏,到他们成婚他都还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吧。

熊熊窜起的怒火是一方面,面对棘手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

盛怒中的顾沧恒很快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压着火气吩咐柳榆道:“找人去谢府递条子,再催一遍谢晗,让他把桃李以最快速度送回到王府,否则,别怪我派人上门硬抢,坏了谢府名声。”

柳榆扁了扁嘴答“是”,心中暗想这谢宰辅也是倒霉,撞他们王爷枪口上了,蛇捏七寸,王爷最知道该怎样拿捏谢宰辅。

清流世家最注重的不就是个名声吗,谢家已经出了谢凝安这么个娇养的“坏名声”,总不能连身为谢家家主的他都被扣帽子。

顾沧恒谅谢晗不会为区区一个婢女赌上谢家,桃李回到王府是早晚的事。

她回来,便是他求得魏浅禾原谅的投名状,这第一步必须迈好。

他与魏浅禾之间的沟壑,归根到底是家破人亡后一系列的心结。

顾沧恒不惧她与宋青乔的婚约,甚至文武百官前的圣旨赐婚,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他想,这些外在的困难矛盾都可以排除解决。

唯独她的心,他患得患失,害怕再也找不回来。

宋青乔啊宋青乔,或许,他当初便不该救他的……

顾沧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止这样阴暗的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晚宴之后她躲于假山处干呕,怕就是妇人们所说孕时不适的反应,可惜,可惜她的腹中竟有了旁人的孩子。

顾沧恒心如刀绞,实在难以接受,转瞬便觉头痛欲裂。

他挥手让柳榆退下,自己枯坐原处待了半刻,最后还是受不了满屋的寂静,心浮气躁地策马离开了王府。

那里曾经处处都有过她的身影,可现在,形单影只地只剩下他一人……

新落成的将军府。

宋青乔拉着魏浅禾在院子里散步,他牵着她的手,满心欢喜地讲着自己幼时的一些囧事,逗得魏浅禾咯咯直笑。

他将手放在她肚子上,语气温柔:“若他是个男孩子,我便如同自己小时候一般,带他骑马射箭,若她是个女孩子,便让浅浅教她医术,带她上山采药下山医人,定不叫她困在家里,做那普通的闺阁女子。”

若是属于他们俩的孩子,这番话倒真叫人感动温馨,但魏浅禾心虚,听着只觉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是顺应时局本心,承受后果时却万万想不到会如此煎熬难忍,她有罪,对宋青乔有愧,可刀架在脖子上了,如今该怎么办呢?

魏浅禾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她肚子已经两月有余了,再有一段时间便该显怀了,所以宋青乔当众求下赐婚,虽没跟她商议过,却正合她意。

是以回府后,她便跟他分享了有孕在身这件事,希望能尽快筹办婚仪。

明面上,早一日有洞房花烛夜,便多几分瞒过众人的机会,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寄希望于宋青乔。

他与她同一条战线,怀孕这件事便能有更大把握瞒住所有人。

但她忽略了宋青乔的情绪。

她在考虑这件事时把他当战友、同盟,却没意识到他是自己谎言下最大的受害者,等她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惊讶、喜悦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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