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引起永瑢的警觉。
一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手握尖刀,正欲刺向熟睡中的铁岭。
永瑢捡起一石子,发动内力一弹指,石子飞快地撞击在刀片上,发出“哐当”一声。
众人睁眼立刻警觉起来,铁岭起身来到永瑢面前:“方才我假装睡着,听到有脚步声正朝我逼近。”
“我猜测就是上午遇到的喇嘛!”永瑢眸光闪现一丝寒光。
那黑衣人见情势不妙,正欲逃走,却中了铁岭事先设下的埋伏,被绳子倒挂在上空。
“倒要看看你是何人!”铁岭上前撕下他的面罩,眸光一惊,“竟然是你!”
“哼!要杀要剐随意!正好可以去见我死去的弟兄们了,哈哈哈哈……”张霸天毫不畏惧,狂笑道。
永瑢嗤笑一声:“冥顽不灵!明日,将他押入衙署,听候发落。”
“遵命!”王军回应道。
永瑢转头朝铁岭道:“今晚安排人轮流值守,切不可让他逃脱。”
“放心!贝勒爷,属下们定不负所托。”
寅时。
空气如同被凝固一般,一股威压自上而下凝聚成密宗阵法。
随着阵法的持续加持,九紫琴弦锁腾空而起,正缓慢移向密宗阵法里。
永瑢当即甩出事先备好的符箓,朝九紫琴弦锁一扔,掐诀念咒,九紫琴弦锁正慢慢向后移动。
躲在附近的喇嘛察觉到对方施术,调动周身法力巩固阵法。
天空呈现出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将物体吸入进去。
哲布多伦丘不停手盘念珠,口中念念有辞。他神情严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会,喇嘛双手合十,念诵经文,与此同时,永瑢举起手中的符箓,口中念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风仿佛也受到了这场法术较量的影响,忽强忽弱。
喇嘛的双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轨迹,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永瑢则将符箓点燃,化作一道道黑气射向密宗阵法里。
渐渐地,喇嘛似乎占据了上风,他的阵法越来越强大,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环,将永瑢卷入其中。
永瑢奋力挣扎,但在这强大的阵法面前,他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永瑢和九紫琴弦锁在阵法的笼罩下,正缓慢向外移动,其余的人抓住了永瑢的脚,试图将他从阵法下拉下来。然而,阵法似乎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所有人一并向外拖行。
漆黑的夜幕下,霎时间,一阵急促的风声破空而来。这股突如其来的疾风,像是一把无形的巨大梭子,引发一阵阵粗犷地嗖嗖声。
强劲的风力,犹如一只无形的手,不断地撩拨着这些人的衣袍。在风力的作用下,衣袍开始翻飞鼓动,高高鼓起。
空气中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裹挟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气氛。永瑢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眼神,透过狂风的咆哮,他看到了一道浓烈的黑影在夜空中若隐若现。
在狂风的肆虐中,那道浓厚的黑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九紫琴弦锁,迅猛地扑了过去。
永瑢准确地捕捉到喇嘛掠过的轨迹,就在那一瞬间,他凌空跃起,巧妙地夺下九紫琴弦锁。
永瑢当即咬破手指,在空中虚化符箓。
一股清凉的微风,奋力冲破眼前的封锁,朝阵眼的方向吹去。
阵眼里的黑气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头尾相接,急速盘旋了几圈。
“岂有此理!”喇嘛怒吼一声,他紧握双拳,气愤地道,“方才可是虚空画符?”
“正是!”永瑢睥睨地眸子透着一股威压。
俗语有云:一点灵光便是符,世人枉费墨与朱。
符者,纸笔朱墨也。
何为非符?可虚空,可水火,可瓦砾,可土石,可草木,可饮食,可有,可无,可通,可变,是谓道法。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精通玄门之术?能懂虚空画符之法,非修为高深之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