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也只比陈韵早一年嫁到江家。陈韵被江策带着在她婚礼上露了脸,她很喜欢陈韵,总是处处照顾她。
“不喜欢的人怎样都不喜欢。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老盼着以后都甩给江策,他里里外外忙死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陈韵喝了两口水,眼睛却还不忘盯着门口,手机也攥着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新婚就是不一样啊,这么黏糊怎么不一起去国外陪着啊,小心江澈被金发尤物勾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那就勾跑吧,我们说好了,他想跑了给我个准信儿我就告辞。”
“你还别不信!江澈把你娶回来就该当个吉祥物似的好好看着好好养着。”
陈韵听着堂嫂不着调的话还是笑出了声,一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也霎时间通红,咳嗽平息后红晕退去许多,太阳下显得整个人倒是有了些气色。
眼看着宾客差不多都到了,远处的司仪朝着陈韵招了招手,陈韵赶忙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走过去。却被门口的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那人穿着和陈韵一模一样的黑色套装,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身后。此刻正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她
“江策还真的结婚了?”
这个人陈韵认得,因为她和江策一起出现在安城晚报的娱乐头版。
异国的街头昏暗的路灯和抱一起的男女,连随风飘起来的发丝都是缠绵悱恻的。配上“江氏公子异国深夜密会情人”的大字,成功换来了关于这个“情人”扑朔迷离的身世讨论,以及陈韵几天的手机轰炸和江澈深夜回国的解释。于是陈韵就知道了一段美利坚自由的痴女无惧世俗勇敢追爱的故事,也知道了她叫Sandy高。
现在看来,这个Sandy是追到了她面前。
远处的司仪看陈韵依旧站着不动,发来短信催促。陈韵打开手机回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江澈发来的即将登机的短信。愣了一下又赶紧划走。
再抬头看一切准备停当,时间也不能再耽搁。陈韵暗暗咬咬牙强装镇定,只朝那女人点了点头说:“高小姐应该知道江策正困在机场还没回来,如果你要等他可以先入座,或者我晚点通知他你有来过。”
“你倒是气定神闲,确实,江策是换了谁都不愿意轻易放手的,更何况是你这样的。”Sandy上下扫了一下陈韵的装扮,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最后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上带着的戒指,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话里是挡不住的不屑。
“听高女士的意思,是我对江策的关心还不够?那我会好好改进的。如果以后给高小姐带来不便的话也请见谅。”
“口气不小。以为是个闷葫芦,倒是生了一张利嘴。你们江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或许是没有看到陈韵表现出令她满意的反应,也许是陈韵的话让Sandy有些刺痛,她突然拔高了声音,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引来不远处坐着的宾客纷纷回头。
堂姐闻声赶紧跑过来,做势要拉住陈韵打个圆场,却被突然出现的江母轻轻拉着一起站在了陈韵和Sandy的中间。
江母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陈韵,见她终于识趣地后退两步朝着司仪走去。这才开口道:
“高小姐一定是带着高先生的心意来的,肯给江家薄面是我们的荣幸。外面风大,快入座吧。”
江策风尘仆仆回到江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但是江宅上下却是灯火通明。
江父江母听到车子的声音从楼上下来,正迎面看到进门略显焦急的江策。
“老张在路上跟你说了吧。”江父紧皱眉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楼梯口。“小韵最近忙得连我都看不到人影,今天也是累坏了她,就这么难处理吗还让人跑到国内来?”
“你怪儿子干什么?他还能把人拴住不成?更何况那姑娘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江母不满地出声打断江父略带埋怨的话,接过江策的衣服正要拉着继续说几句话,却被江策一把推开。
卧房里没有开灯,江策只看到陈韵背对着他静静站在阳台上,月光洒在她身上泛着一圈冷色调的微光。
江宅不在闹市区,静谧的窗外总能在晴天看到月亮和点点零星,是陈韵最喜欢的地方,如果正好是江策回国的时候,她会欢呼雀跃拉着他看上很久。
“小云朵?”江策试探地出声。
他总喜欢叫陈韵小云朵,在很多个时候叫过这个名字,或佯怒,或撒娇,或情动,或在每一个见面的拥抱里。不像现在,渗着一股陌生的,潮湿的不安。
见陈韵没有反应,江澈大踏步走到她面前,转过她的肩膀和自己对视。但陈韵眼里没有丝毫见到他回来的喜悦。江策的眸子颤动,终于漏出一丝慌乱,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安抚。
“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