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天搬石头你不要去了。”王洲之说,“肩膀有点酸痛,但这也正常。”
白桃偷溜到他的身边,对着他挤眉弄眼,隔着衣服递给他一瓶药油。“你赶紧抹抹。”
王洲之配合她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这药味太重了。”
白桃恍然,凑到王洲之的耳边细语:“等会吃完饭我给你打掩护,你去外面涂好吹吹风,再进来。”
王洲之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白桃,她轻柔的呼吸在耳畔响起,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偷”,他刚泛起的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又平静了。
火堆上架个几个架子,张叔把鱼串架在上面过火熏烤,待鱼身一面烤到焦黄时,翻面烤另一边。今天太累了,大家没有心思弄太复杂的晚饭,煮了一锅野菜汤,配着烤鱼对付一顿。
张叔拿起微焦的鱼,用树枝戳戳,说“鱼肉熟透了,能吃了。”
王洲之拿着熟透的鱼,沿着鱼鳍轻轻一按,将其边缘的鱼刺整条按出来。
“哇,小王哥哥,你好厉害。”狗蛋被王洲之花式剃鱼刺的技巧秀了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白桃斜着眼偷偷看去,低头摸摸吃着自己的烤鱼。和他一对比,大家就像是难民逃荒,而王洲之却像在户外露营。
王洲之挑起一大块外黑里白的鱼肉,递给白桃:“尝尝?”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鱼肉,吃得满手油腻双手的白桃愣了愣,她迟疑地开口:“给我的?”
王洲之把椰壳碗往前推了推,道:“你偷偷摸摸地看过来,难度不是眼馋我的鱼?吃吧!”
白桃气笑了,谁嘴馋她的鱼,都是一样的鱼,都是张叔烤的,难道他手里的会特别好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嘴馋别人碗里的东西!”
说完又不解气,气呼呼地把王洲之给的鱼肉,大口嚼着。鱼肉咽进嘴里,果然很鲜嫩,肉质嚼起来不柴,还带有一点点不呛人的烟熏味。
在王洲之的注视下,白桃镇定地点评道:“嗯,一般般吧。”说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好像比自己手里的好吃点,她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咙。
王洲之垂下眼帘,又挑了一块,问:“还吃不?”
白桃不好意思再吃,沉声拒绝:“你吃吧。”
几人快速干完了整条鱼,吃完后连忙干活。
因为柴火和海盐不太够,多出来的鱼用其他的方法保持。
张叔和张婶把烤完的鱼用石板压着,让肉质变得紧实。压到第二天再风晒四五天,使鱼肉的水分彻底脱水,这样做出来的鱼干肉质紧嫩鲜美,放在阴凉处,能保存一两年。
第二天一早,难得的大晴天。
张叔和王洲之早早就去搬运石头,除了山洞里,山洞口也要垫垫高。
张婆婆和张婶去树林捡柴火,顺便检查一下陷阱。
“狗蛋,先去把鸭子喂了。”张婆婆走之前嘱咐孙子,“你安分点,听你小桃姐姐的话,知道不。”
狗蛋嬉皮笑脸地道好。
一觉睡醒,白桃就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舒展开身体,就开始晾晒干货。之前下雨山洞里湿气重,怕食物受潮,趁着天晴,赶紧晒一晒。
“狗蛋,好了没,我们要去海边了。”白桃催促。
“哎,我来了,小桃姐姐等等我。”
路过芭蕉树和椰子林,几颗芭蕉被大风吹断了,地上落着几颗芭蕉和椰子。“先捡地上的椰子,没坏我们就拿走。”
两人很快装了一背篓,把东西放好,继续往海边走。
对于常住内陆的两人来说,赶海是现在生活的一大乐趣。
“我们这是赶上了,嘿嘿,今天收获不小。”
白桃本来是来海边凑热闹,没想到海边冲刷出许多海蛎子、蚬子、海螺、海参、鲍鱼等海货。
狗蛋拿着的小背篓不一会就满了,大概能有20多斤吧,几乎都是海蛎子。
“早知道拿个大点的桶好了。”狗蛋不甘心地说。
“拿太多也没用,我们也背不动。”
狗蛋不死心,“那我就多走几趟!”
白桃没有拒绝,满沙滩随便捡海货的事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食物嘛肯定是多多益善。
赶海小分队一路踏浪、一边捡拾,看着不知不觉当头的大太阳,他们也准备返航,满载而归。
两人背着满满背篓的海鲜,怀抱着装满海水的塑料瓶,甜蜜的表示:中午必须加个海鲜餐,足以慰藉上午的疲惫。
下午两人又去把椰子和芭蕉背了回来,白桃坐在洞口前处理多余的海鲜,狗蛋负责煮海水取盐。
四个大人结伴去了山林里,砍点柴火再去摘点蘑菇。
雨后虽然整理东西废了一些力气,但大自然也暗中补给他们好多的物资。数不胜数的蘑菇野菜在雨后快速生长,野物们在林间频繁出现,日子就